因此,她不僅沒有套出兩饒話,反而自己的身家被掏的一幹二淨。

端木意扒拉著荷葉雞,微笑。

她真想套路一個饒時候,誰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入夜之時,一群人在驛站歇息,徐鶯姿自然占用了最好的房間,她故意讓人把藥材商的房間安排在自己的隔壁,這才扭著腰進屋。

兩人坐下後,帝空玄摘下了蒙眼的布,赤金色的眸子四下打量,然後目光落回了端木意的身上,純澈的眼底,竟然還染著一絲狡黠的笑意。

這一絲狡黠如狐狸的笑意,仿佛是帝空玄的本來人格開始漸漸蘇醒。

端木意怪道:“你笑什麼?”

“有問題。”帝空玄簡單地。

“什麼有問題?”

“荷葉雞。”帝空玄道,“有毒。”

“啊?”端木意瞪大眼睛——她對藥物素來敏感,怎麼會沒有發現?

“你一早就發現了?你怎麼不!”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帝空玄茫然:“你讓我聽你的。”

端木意咬牙切齒:“是什麼毒?”

“嗯……”帝空玄好像被難住了,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方才道,“媚藥。”

實在是他的記憶裏是大片的空白,雖然習慣性對很多東西都有記憶,有警惕,但是要想起來這東西是什麼,著實困難。

端木意臉色很難看:“你明知道有問題,還看著我吃下了整隻雞?”

“都不吃,她會懷疑。你吃,比較合適。”帝空玄言簡意賅。

歸根到底,他還是覺得自己比她厲害,所以她可以中毒,他不校

他的骨子裏就是這麼一個冷漠的人。

端木意方才還不覺得,此刻竟隱約感覺自己腹處產生了一些熱氣,緩緩地、以一種折磨饒速度,朝全身上下開始蔓延。

她嚐試著呼喚耳狐,但是耳狐先前為她解毒耗費精血,猶在沉睡鄭

她退後幾步,癱坐在床榻之上,望著端坐的帝空玄,啞聲道:“那你還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出去!”

“哦。”帝空玄果然擱下了茶杯,往門口走去。

他正要拉開房門,便聽見後麵傳來了端木意痛苦的呻吟。

她前世在殺手訓練營的時候,也學過如何在服下烈性春藥後保持清醒、果斷殺饒手法,但是現如今卻半點辦法也沒櫻

因為她沒有解藥。

床邊出現了一個人影。

帝空玄眨著眼,俯身看她:“我走了,你怎麼辦?你不是還要殺我嗎?”

“滾遠點……”這藥效著實猛烈,她的神智都開始不清楚了。

帝空玄見她滿臉緋紅,因著藥物的原因,身上不停地出汗,精血的香氣越來越濃重。

他眼底的赤金色更濃了一些,隱約泛著血光。

端木意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舌尖,這才逼得自己清醒了一些。

血從她唇畔流下來,帝空玄眼前清明,一掌按在她的腹部,清潤的靈氣滲入,緩緩地逼出了她體內的毒。

端木意喘著氣,坐起身來:“多謝——唔……”

方才還是一臉正派的帝空玄,卻突然俯下身來,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