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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一座不起眼的宅子外,有人敲了敲門。

門開後,那人走了進去,掀開了鬥笠,快步走向後院:“堂姐!”

端木意正好在院子裏練習功法,正控製了一棵老槐樹,聞言扭頭看來,槐樹的枝幹頓時如有了生命一般,朝來人卷去。

胡悅溪輕喝一聲,翻身而起,從枝幹的縫隙之中險之又險地穿過,落到了端木意的背後。

端木意掌心靈力收回,老槐樹又靜寂地立在了院子裏。

胡悅溪拍著胸脯,道:“堂姐,你明知道是我,還讓這槐樹這麼折騰我。”

“這就叫折騰你了?”端木意挑眉,“燭陰長老可是了,即便你離開了妖族,修煉也是一日不能落下的,別想著在我身邊就可以偷懶。”

胡悅溪辦了個鬼臉,悶悶不樂地道:“知道啦。”

“來的比預想的晚零。”端木意。

胡悅溪忙道:“我在路上遇到了端木家族的人,我怕他們察覺到我身上的妖氣,就遠遠跟在了他們屁股後麵,不敢走得太快。”

端木意瞬間眯起了眼眸,冷聲道:“端木家族的人?”

“是啊,他們也來了這邊城。”胡悅溪,“我跟著他們走了一路,最後發現有個領頭的人走進了總督府,我這才來見你的。”

端木意垂眸,搓了搓手指,唇角翹起,露出一抹譏誚的弧度:“看來端木家族和這位源東總督的交集,並不少啊。”

“那怎麼辦,礙於規則,我們不能對人間界的普通人動手,萬一端木家借用總督的兵馬來圍剿你,你再厲害也躲不過吧?”胡悅溪擔憂地問道。

“為什麼要躲?”端木意眸色冷厲,像是凝了千年的冰,“害死我爹娘和弟弟的賬,這位源東總督也有一份。

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會找他的。血仇,自然要用血來洗刷。”

胡悅溪吃驚道:“什麼,大伯的死,跟源東總督也有關係?”

端木意抬起頭,看著頭頂灰蒙蒙的色,道:“源東總督求娶我娘,娘誓死不從,端木家族便動了手段,拿爹和弟弟威脅她,他們都死了。

至於我,被端木蕭蕭要了去,費盡心思地折辱我。

隻是他們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我的命這麼大,掉進丹河還死不了。”

經曆過生死的人,便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這樣的人複仇起來,隻會更加可怕。

因為沒有什麼能再威脅到她了。

“牡丹!”院子外傳來了赫爾川的大嗓門,他叫了兩聲,這才推門進來,看見胡悅溪,愣了一下,“咦?”

胡悅溪也打量著他,眨了眨眼:“堂姐,這人是誰啊?”

赫爾川走上前來,清咳一聲,行禮道:“在下赫爾帝國的親王赫爾川,不知這位美麗的姑娘是——”

“我美嗎?”胡悅溪明顯抓不住重點,欣喜道,“我美還是堂姐美?”

赫爾川當即正色道:“那當然是本王的夫人最美。”

胡悅溪瞪大了眼睛:“什麼?夫、夫人?堂姐,你不是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