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裏，我跟大姐二姐都一樣，都是他拿來鞏固政權的犧牲品！”
莘雪柔扶起一張凳子，自顧自地坐下，又從靈戒指中取出了一朵花放到一旁。
她緩緩開口，問道：“那你可知，是誰給大帝陛下出的這個主意？”
餘衍素愣了愣：“什麼……？”
“即便赫爾帝國如今政權不穩，妖獸威脅在旁，但若是大帝陛下肯派人將川親王半路攔下，待來日剿滅妖獸，不管赫爾帝國王位上坐著的是誰，大帝陛下一句話，川親王繼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到那時，公主殿下嫁得心上人，也是一樁美談，何至於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莘雪柔不急不緩地著這番話，神色溫柔，笑意恬淡。
“是啊，可為何父皇——”
“公主殿下想想，如今在這宮中，有誰的話，是陛下都要思量三分的？”莘雪柔抬眸淺笑。
餘衍素喃喃道：“驚雷子爺爺……不對，他去麓南帝國了。北深子爺爺最疼我了，不可能與父皇那樣的話……難道是帝空玄？！”
見她想到這裏，莘雪柔眼底浮現一抹笑意，她又道：“帝空玄此人，我最是清楚，從不愛理這些瑣事，你嫁給誰都與他無關，何必來給你添堵？”
“那還能有誰？”餘衍素實在想不過來。
莘雪柔也不為難她，道：“雖然帝空玄不愛理這些事，可公主殿下得罪了某人，這枕邊風一吹，帝空玄一紙手書遞上，再加上羅斯國主的懇求，大帝陛下自然也就順水推舟了。”
餘衍素頓時明白了。
她原本失神的雙目一點一點亮了起來。
不過卻是仇恨的光亮。
她俯身撿起霖上的劍，怒氣衝衝地便要出門去。
“公主殿下！”莘雪柔伸手按住了她，歎了口氣，勸道，“大帝陛下派了重兵守在外頭，你這般出去又有什麼用呢？”
“我要殺了那個女人！”餘衍素怒道，“她既然已是帝空玄的未婚妻，我要嫁給赫爾川，又關她什麼事！難道她還想做個來婦人不成！”
“公主殿下可輕點吧，此話若是傳到帝空玄耳中，怕是他要來殺你了。”莘雪柔寬慰道，“如今大帝陛下事事仰仗帝空玄，帝空玄事事維護端木意，你又能奈她何呢？”
她的話看似寬慰，實則便是火上澆油。
餘衍素失了理智，轉手拉住莘雪柔的手臂，央求道：“莘閣主，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你教教我如何才能殺了端木意，以解我心頭之恨！”
莘雪柔的目的達成，笑意更甚。
“公主殿下這幾日受了如此委屈，若是簡簡單單殺了她，豈不太便宜她了？”
餘衍素忙道：“對對！我要好好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莘雪柔指了指自己留下來的那朵花，在餘衍素的耳邊低聲了幾句話，旋即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寢殿。
寢殿外她設下的禁製消散，餘衍素的聲音傳了出來：“來人啊，更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