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院東南側有一個很大的花園,時值春日,綠草叢生,陽光明媚。

此時就在這片草地上錯落有致地拜訪了兩列方桌,中間以絹絲隔開,春風吹拂便輕輕晃動,如同美饒腰肢。

男客已經陸續在一邊坐下了,帝空玄自然坐在首席。

端木意見了他,便悶聲不響地坐到了他的對麵。

男女反向,她自然便在女列的末席。

皇後瞧見了,便邀她坐到前頭去,端木意卻笑著答道:“謝皇後娘娘,不過我還是想與他在一處。”

如此大膽,如此直白。

皇後愣了片刻,旋即不再多。

四周的女客們看她的目光更是如同瘟疫一般,連帶著男客那邊也有些閑言碎語出來。

隻不過礙著帝空玄的顏麵,沒人敢堂而皇之地出來。

“素素啊,本宮就在一旁看著便好,你們年輕人自己玩吧。”皇後讓人把席位挪的遠了些,和身邊的嬤嬤一起坐了下來。

餘衍素起身道:“今日來得巧,男客十二,女客十二,本公主的意思呢,是每個人挑一種花,即興賦詩一首。

作不出詩的人,罰花酒一杯,即為雅趣。

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這主意簡單易行,往年也差不多都是這樣的套路,大家自然沒有意見。

於是分花神,餘衍素第一個先問了端木意,神情客氣,笑意卻森冷。

端木意低頭看桌上的茶點,隨口道:“我不清楚十二花神有哪些,你們先挑吧,挑剩下的給我便是。”

餘衍素笑意更冷,打定主意要給她留一個最難的,便一圈問下來,最後把“秋海棠”給了她。

端木意腦袋裏回轉了一圈,關於秋海棠的詩句寥寥無幾,不過好賴也還是能撐出幾首來的。

回頭看帝空玄,他挑了一個蘭花。

“秋海棠?”帝空玄隔著紗簾,輕聲一笑,“需要我幫忙麼?”

“可別看我,誰還不是個文化人呢?”端木意隨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秋海棠釀的花酒,味淡而清香。

帝空玄瞥了她一眼,低聲提醒道:“秋海棠有毒。”

“毒性被中和了,餘衍素也不會傻到這麼光明正大地毒害我。”端木意遞了一杯給他,帝空玄嚐了一口,也放下心。

秋海棠是七月的花神,很快輪到了端木意,端木意隨口賦詩,也不講究什麼平仄押韻,眼瞅著意思對了,就這麼隨便對付了一下。

如此不工整的詩句,自然惹來了男客女客的一片笑聲。

餘衍素道:“端木姑娘如此不用心,該罰酒一杯。”

端木意擺出一副茫然的樣子:“怎麼,方才的是作不出詩要罰酒,難道作得不好也要罰嗎?”

“要罰要罰!”男客中響起幾聲起哄。

端木意笑而不語,飲盡了杯中酒。

三輪下來,端木意妥妥地喝了三杯酒。

第四輪,餘衍素道:“瞧著這樣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將詩寫下來,由對麵之人隨機抽取,猜對應的花神。

詩中不允許出現花名,沒猜到的,雙方都要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