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花卻讓我對你沒有反應,我猜剛才的我隻能對送花者有反應,也隻有送花者才能解……
如果我沒有猜錯,餘衍素是想讓我被沈獻春玷汙了,好解她的心頭之很。”
帝空玄聽不到她後麵的分析,滿腦子都是那句“我把自己給了你就是”,隻覺得她的問題解決了,自己的問題卻還是鼓鼓脹脹地存在著。
見他良久不語,端木意皺了皺眉,一眼看去,便知道了問題所在。
她尷尬地咳了一聲,道:“要不……我……”
“你自己調息吧,不用管我。”帝空玄罷,站起身來,隨手裹了件衣服便離開了房間。
他怕自己多待上一秒,就會忍不住將她吃個幹淨。
端木意在床上呆滯片刻後,張嘴罵道:“shit!狗屎!”
她幾時吃過這種虧,這一次竟然被莘雪柔和餘衍素聯手給坑了,這筆賬她定要好好和她們清算!
她心意一動,耳狐從靈寵空間內鑽了出來,在房間裏打了個滾,旋即變成了幼童的模樣。
“主人,你再不叫我,我都快發黴了。”耳狐趴在她的床邊,琉璃般透明的瞳孔淚眼朦朧,可憐兮兮。
“發黴?你主人我已經倒黴了,誰還管得上你。”端木意嗤笑道。
耳狐擼著袖子道:“誰欺負你了?我去咬死她!”
“咬死?別,我更喜歡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端木意道,“你去找到沈獻春的住所,然後今晚上想辦法把源東大帝和羅斯國主吸引過去。”
耳狐眨巴眨巴眼睛,奶聲奶氣地道:“可是我不認識他們呀。”
端木意微微笑道:“那我養你是幹什麼吃的?”
“嗚嗚,那我去找……”耳狐隻覺得她笑容邪惡,呲溜一下化為一道虛影,眨眼就消失在了院子裏。
端木意坐起身來,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好,旋即坐定。
封印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她感受到丹田之處的靈力由堵塞變得通暢,一點一點充實了她的經脈。
她平靜地進入了修煉狀態之鄭
入夜,帝都皇宮的夜色向來是最迷離夢幻。
若自半空俯瞰,皇宮輝煌的燈火便是一片絢麗的海洋,隱藏在厚實城牆內的機括聲,便是浪潮湧動的聲音。
這機括的聲音,兩百年來一直給皇宮內生活的人最強大的安全福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有這些機括在,他們就是安全的。
但是今夜,似乎注定不一樣。
自一抹白影流星般躍過禦書房的牆頭之時,機括聲連綿不絕,一聲尖銳的警笛從禦書房的屋頂響起,擴散開來。
源東大帝幾乎是第一時間帶著北深子道長追了出來,卻隻能看見那抹白影消失在令宇深處。
片刻後,侍衛來報,羅斯國主遇襲,已經追去了。
源東大帝毫不猶豫,當即下令整個皇宮戒嚴,又讓北深子道長持他的手令前往地下機關總樞,控製整個皇宮的機關。
禁軍統領護衛著他追向白影消失的方向,直到與羅斯國主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