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女王回了源東帝都,要將戰場上發生的一切與源東大帝諸人商議,並探討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端木沉舟與靈族的修煉者們在戰場上支援重甲軍,也是一刻不得安息。

至於墨展楓,依舊在閉關的階段,不知道那一顆育靈丸最終能使他的靈魂力量恢複到什麼程度。

這樣的情況下,端木意沒有辦法安心離開這裏,去往北方。

最後還是江疑出麵,一句話打消了端木意所有的顧慮。

“半年內黑盟不會有任何異動,你隻要能在半年內趕回來,我向你保證什麼事也不會櫻”

江疑此言一出,無異於表示自己在這半年內必然會保護聯軍一方無恙。

眾將士歡欣鼓舞,士氣大漲。

端木意終於下定決定離開,回去收拾自己的行裝。這一趟去妖族秘境,她勢必要讓自己的修為再有提升!

……

“多謝你。”

伴隨著夜色籠罩營地,後山巨石之上,有兩人相對而坐,把盞相談。晶瑩剔透的酒液淌入酒盞之中,玄色春衫的男子神色平靜。

坐在對麵的男子微微詫異,挑眉看他,手腕一轉,酒盞貼近薄唇,飲下了一口佳釀。

“這不像你。”他。

帝空玄再倒了一杯酒:“你幾次入世皆是為我,如今想來,我虧欠你甚多。”

江疑搖頭:“太不像你了。”

在他印象之中的帝空玄,從不言謝。哪怕兩百年前他救了毒發後痛不欲生的帝空玄,當時倔強的少年也不過是沉默著接受了他的醫治,未曾言謝,隻為他默默地辦了很多事情。

有恩他記,有仇他記,從不宣之於口,卻絕不會忘記。

而今,他竟然為了那個女子,在這迷離月色之下,了謝謝,了虧欠?

江疑歎道:“我並不是為你,你也不需要謝我,更不必覺得虧欠了我。雖珈藍族不應過問世事,但唇亡齒寒,一旦人間界變成黑盟統治的下,靈界又豈能安然無恙?靈族精銳皆出,我珈藍族又怎能坐視不管?”

“規則無情。”帝空玄道。

“你不會真信了我跟那些凡夫俗子的話吧?規則無情,然我卻是人。”江疑彎唇一笑,笑意清淡悠遠,倒映著月色迷離,仿佛仙人。

帝空玄沒有多什麼。

正如江疑所想,他本就不善於表達感謝,江疑之恩,他始終記在心裏。

“不過我知道,你是為了那丫頭來謝我的。”江疑突然。

帝空玄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預見了什麼?”

江疑微微一笑:“機不可泄露。”

“跟我玩兒這套?”帝空玄挑眉。

江疑道:“我真的,從當年初見端木意之時,我便看不清她的未來。仿佛她的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力量,能夠阻礙機。”

帝空玄神色肅然:“你怎麼從未同我過?”

江疑嘲諷地看著他:“那時候你腦子裏裝的都是莘如卿,我跟你這個幹嘛。等查出來她就是莘如卿的轉世,你又差點把事情搞砸,還玩了一手英雄救美,闖黑盟去了,我還用得著跟你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