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她和莘如卿之間糾結的事情，簡直是帝空玄人生中的一個汙點。
被江疑無情地提起，帝空玄果斷轉移了話題。
“起碼你能感知到此行的禍福吧？”
江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帝空玄最恨他打啞謎，但是所謂機便是規則，過多透露規則，於他而言也絕不是什麼好事。
被透露出來的未來，或許就已經不是未來了呢？
最後一杯酒喝下，月已西沉。
兩人同時起身下山，帝空玄走得快了些，聽到江疑在他身後道：“此去一途，千萬固守本心。”
帝空玄回首看他，鄭重地點零頭。
……
翌日清晨，端木意站在營地外，握著胡悅溪的手問道：“你真的不隨我一起去嗎？”
胡悅溪嘻嘻笑道：“哎呀，妖族秘境又沒什麼危險，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更何況，那地方我都去了三回了，太無聊啦。”
“隻是這個原因嗎？”端木意問道。
“當然啦！”胡悅溪推了推她，“快走吧，我已經和燭陰爺爺通過消息了，他在必行之路上等你們。”
端木意微微眯眼，道：“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沒有，快走啦！”胡悅溪扭頭叫道，“姐夫，趕緊把我堂姐帶走。”
帝空玄走上前來，攬過端木意的肩膀。
胡悅溪偷偷鬆了口氣。
便聽帝空玄道：“雖然你叫我姐夫，但在家事上，我聽她的。”
胡悅溪：“……”
晨霧散去之時，兩人已經消失在了營地外頭。
不多時，營地內夥夫開始起床燒飯，一隊守衛換班後，整個營地都醒過來了。
端木沉舟匆匆跑了出來，衣襟甚至因為慌亂而係錯了。他跑到營地外頭，卻隻看見了胡悅溪一人。
“他們已經走了？”端木沉舟問道。
胡悅溪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閃爍，低聲應了。
端木沉舟看起來有些焦急，又有些失落，竟是什麼也沒，瞧著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了。
胡悅溪瞧見他的樣子，竟不知道哪裏生出了一股邪火，一聲冷笑，道：“我堂姐和帝空玄兩情相悅，哪裏還容得上你插上一腿？”
端木沉舟腳步一頓，扭頭看她，微微皺眉：“你誤會了，我隻當她是我的妹妹。”
“可歇著吧，你的妹妹是那位蛇蠍心腸的美人兒，別拿我堂姐跟她相提並論！”胡悅溪走到他麵前，戳著他的胸膛道，“你也省省吧，我堂姐才不會看上你！”
端木沉舟愣了片刻，見她已經快步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追上前去攔住了她：“等等，胡姑娘……那日在源東邊關城外，我們——”
“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胡悅溪推開他，大聲叫道。
路過的士兵紛紛朝這裏看過來，有人竊笑，有人吹了聲口哨。
端木沉舟還想什麼，胡悅溪已經消失在眼前了。
……
一路往北，半途上和燭陰長老會合，端木意和帝空玄於五日後抵達了妖族結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