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澄宇微微搖頭，對這個玩世不恭的弟弟沒有什麼辦法。
“若是惹怒了規則，弦力禁製下，你還有命活下來嗎？”墨澄宇恨不得把他拎回家族關起來。
“這不是好好地活著嗎。”墨淩羽不以為然。
墨澄宇又道：“不說這個，你好端端的，插手下界大陸的事情幹什麼？”
墨淩羽眸色微微一變，說道：“這便要提及另一個人了……大哥可知道，帝空玄究竟是什麼來曆？”
“哼，不過是帝江族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罷了。”墨澄宇冷傲地說。
他素來對那種人不屑一顧。
“大哥這次錯了。”墨淩羽走上前，壓低了聲音，說道，“他的爹，是帝天的親叔叔。”
墨澄宇終於動容。
哪怕方才端木意的至純精血，也不過是讓他正視了幾分，而如今，他卻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死死盯住了墨淩羽的眼睛。
“你是說——”
墨淩羽冷笑不已：“帝天認了自己的堂弟做兒子，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盤，卻不知，帝空玄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又會是怎樣一場好戲！”
……
為了避免嚇到疏影樓的三姐妹，端木意索性就沒有回去，跟著帝空玄直接進了紫竹院。
蘭謠對她的到來表示開心，轉而看見了大王，兩人相談甚歡——雖然大部分都是蘭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但是大王沒有嫌棄他，反而很認真地聽著，這讓蘭謠的表現欲獲得了滿足。
一個沒注意，兩人就蹲到了屋簷下聊嗨了。
端木意被帝空玄拉進屋，反手就把門關上了。
“衣服脫掉。”帝空玄說。
端木意：“……雖然我知道你是想給我上藥，但是這句話真的很有歧義。”
她說著，背過身去，解開了衣帶。
在帝空玄麵前，她早已沒有了戒心。
等她轉過身來，便隻剩下了一件裹胸。
她的腹部和腰側，有好幾個深色的淤青，背上更是出現了紫紅色的淤血，這還都是她認為不需要避開而強行承受的攻擊。
清涼的化瘀膏順著男子的指尖塗抹到她的患處，惹來肌膚的陣陣戰栗。
“你笑什麼？”帝空玄看見了她嘴角的笑意。
“我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你想聽嗎？”端木意問。
帝空玄垂眸，淡笑：“你說吧。”
端木意便將兩人的相識過程緩緩道來。
初見是在丹河水中，她穿越而來，曆經百日折磨，睜眼時便看到他淩空飛躍，一出手便終結了十多個殺手的命。
借住伽藍族，陰晴不定的他，倔強聰慧的她，如果不是有江疑從中調和，還隻是先天修為的端木意，恐怕早死在帝空玄的手裏。
“那次也是這樣塗藥，你把藥全收到自己那裏去，不肯給我，非要我去你那裏上藥。”端木意笑吟吟地轉頭看他，“我有理由懷疑，你從那時候開始，就對我有了非分之想了。”
帝空玄：“……”
雖然這段記憶聽起來很陌生，但他又覺得，那裏麵的帝空玄，分明就是自己，一模一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