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麼?”帝空玄含笑低頭,湊在她頸邊,低聲道,“這不叫非分之想,這叫——見色起意。”
他說著,撫在她腰間的手緩緩揉動起來,一股舒適的熱度從他掌心傳至腰間,舒服地讓端木意險些漏出一聲呻吟。
門外蘭謠和大王的說話聲猶在耳畔,端木意卻很快在帝空玄的手中,化作一潭柔軟的水。
“你……”端木意周身顫栗,似乎想要躲開他的雙手,卻還是被他牢牢地抱在懷裏。
帝空玄見不得她迷茫的眼神,如蒙著水霧,白日裏的穩重、恣意、強勢,全都消失不見了。
在他懷裏,她隻是他的所愛。
就在房內溫度節節升高時,院子裏忽然響起了少年的聲音:“大王你怎麼蹲在這裏?這是誰?我的主人呢?!”
蘭謠:“主人?”
大王:“啊……”
帝空玄微微擰眉,顯然對自己被打斷這件事情感到很不爽。
端木意緩過神來,連忙把自己的衣服穿上了,收拾一下後,方才說道:“耳狐是你在伽藍族後山送給我的靈寵,不必介懷。”
“咳咳……”帝空玄掩飾性地幹咳一聲,“我並沒有介懷。”
端木意上前去拉開門,果然看見耳狐回來了,小王不在,想必是被他留下看管化歸玉了。
“回頭我給你一些靈藥,你替我看好了那女人,別讓她死了。”端木意說道。
耳狐哼了哼:“那個壞女人如此欺負主人,主人何必留她性命。”
“我若真殺了她,才是遂了旁人的心願。”端木意冷笑道,“借我的手挑起紛爭,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算盤打得不錯,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那個資格當漁翁。”
蘭謠疑惑道:“莫非是想挑動化歸族和端木族的鬥爭?”
端木意垂下眼皮,心頭有些煩躁。
如果隻是這樣就好了——可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畢竟她身懷至純精血,如果這個消息被送到各族掌事人手上,恐怕牽扯進來的就不僅僅是兩個家族了。
她那日在錦時居中,當眾說自己的至純精血擁有者,有著反其道而行之的考慮。這個辦法雖然打了墨淩羽一個出其不意,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如果墨淩羽得到了證據,或者哪怕不得到,捏造一些證據出來,她就將麵臨萬眾追殺的場麵了。
思及此,她終是忍不住,將帝空玄拉回了房間,低聲道:“我……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
帝空玄愣了一下,片刻後冷著臉說道:“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移情別戀了吧?”
“……”端木意哭笑不得,“什麼呀,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帝空玄明顯鬆了口氣。
端木意布下禁製,方才輕聲說:“我就是至純精血擁有者。”
帝空玄緩緩地哦了一聲。
“你就沒什麼要說的?”端木意看向他。
帝空玄卻笑了笑:“方才你說起以前的事情,說你的血是解我身中之毒的藥引,我便猜到了。”
端木意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