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意又道:“隻是昭兒,你一個人去,爹娘總歸是不放心的。讓娘陪你一起去,可以嗎?”
帝昭本就沒什麼胃口吃飯,聽她這麼說,便擱下筷子說道:“娘,您自己的身體還沒調養好呢。這些日子還一直忙著在替七大部族的人煉藥,靈魂力量本就耗損嚴重,不能再分神了。”
“那我陪你去。”帝空玄說。
帝昭連忙說道:“我聽江叔叔說,外麵那些傀儡都是帝江族的人,爹爹是帝江族的正統血脈,可以化解傀儡身上的禁咒,喚醒他們。這麼重要的關頭,您怎麼可以離開呢?”
見爹娘都陷入了沉默,帝昭貼心地給他們都夾了菜,這才說道:“爹、娘,你們放心吧,我又不會瞎摻和到這場大戰中去,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三人抬頭看去,月如霜慵懶地倚在門邊上,說道:“幹兒子,我陪你去吧。”
月如霜修為強悍,陪在帝昭身邊,足以讓人放心。
現在玄夜大陸的局勢有所緩解,有江疑坐鎮,月如霜真要離開,倒也不是不可以。
帝空玄和端木意都沒有意見,帝昭自然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了。
他從來到玄夜大陸開始,就被月如霜撿到,一路照拂。月如霜那時候隻是個眾所周知的“紈絝”,但是他對帝昭的寵溺卻不是假的。
帝昭也信任他,可以說在他心裏,月如霜的地位甚至和帝空玄都差不多了。
不過哪怕有月如霜陪著一起去,端木意也不放心,她抽取了自己一部分的靈識放在玉牌裏,一旦帝昭遇到危險就可以救他一命。
帝空玄也把帝江訣的完整法訣都教給了他。
時間一晃就是一年。
一年的時間裏,七大部族和帝天殘餘勢力展開了漫長的拉鋸戰,帝天就像個狡猾的泥鰍,每一次都在最後關頭溜走。
但是帝天手底下的那些人,漸漸也被肅清幹淨了。
如今七大部族相繼都收回了自己的部族領地,隻是原先七大部族中的兩大巨頭——帝江族和墨族,已經變得極其式微。
墨族因原先自己作死,損失了一大半戰力,而後被帝天占為己有,更是大肆屠戮,如今整個墨族的族人加起來可能都沒有一千人。
墨燁雨作為僅剩的墨族正統血脈,繼任墨族族長。
而帝江族更加淒慘,雖然有不少族人被帝空玄的血脈喚醒,但到底也是大傷元氣,幾百個族人基本都是老弱病殘,被帝明坤帶回了部族領地,艱難地重新生存著。
但大家都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大陸勢力就快要重新洗牌了。
帝天躲進了玄夜學院。
江疑很快就指揮七大部族的人對玄夜學院展開了大包圍,自己帶著一批精銳力量,走進玄夜學院。
靈殿已毀,學院到處都是廢墟。
掛在門口的那些副院長和長老的頭顱已經不見了,不知是被哪個有心人收斂,還是被黃沙掩埋。
帝天就坐在演武場的觀戰席上,身邊一個親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