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夕拿起來上上下下的瞄著,沒發現有什麼獨特之處。
就是玉質上乘了些,“父王不還要處理政務嗎,玉印讓你保管,那些政務也交給你處理?”
展墨羽眼睛往旁邊撇去,辛夕這才發現果然有好些奏折擺那裏的。
方才都沒注意到,展墨羽隨手拿了個翻著,蹙眉道,“父王不是想趁機把王府交給我了吧?”
辛夕輕聳了下肩膀,不排除這樣的可能,王爺做久了也就那樣,有個做王爺的兒子不更彪悍麼。
展墨羽把辛夕手裏的王印原樣擱盒子裏去,“一會兒連著這些奏折還回去。”
兩個時辰後,嵐冰來報王爺回來了,展墨羽就拿著王印找王爺去了。
倒是成功將王印給還了,不過回來就在書房裏研究王府的部署圖,尤其加重了王爺書房外圍一圈的部署。
辛夕鬧不明白,問展墨羽,展墨羽也沒有回答,隻說王爺叮囑可能會有賊潛進王府來,讓他小心戒備著,就這麼多。
辛夕也不好刨根究底的,對於洛親王府丟失王印一事,辛夕更關注外麵流言的演變。
接下來兩天,外麵的流言漸漸的消散了,洛親王府雖然丟失了王印,可婚約的事並沒有耽擱,第二天就把莫城綺的八字送了來。
這莫城綺是莫城吟的妹妹,隻小三個月,是洛親王側妃的女兒,與她結親的是四太太的兒子莫流澹,婚期待定,但是結親是板上釘釘的事。
有了福寧王府和洛親王府確定的成親人選,外麵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這一日,辛夕正吃著果子呢,外麵紫蘭齜著一張合不攏的嘴進屋來,直溜溜的就站在了辛夕跟前。
脖子一昂,“少奶奶,你猜上回在醉扶歸您賭的那一萬兩銀子掙了多少銀子回來麼?”
辛夕吧唧一下咬了一口,嚼著,“福運賭坊關門了吧?”
紫蘭眼睛睜溜,手後麵握著的地契房契拿不住了,不過,“是財運賭坊關門了。”
說完,把地契房契全遞到辛夕跟前。
繼續道,“這一回賠率是一賠五十呢,財運賭坊的現金全給了醉扶歸,這地契和房契都給您了,有些虧,這肯定不值五十萬兩的。”
那邊墨蘭端著果盤過來,忍不住白了紫蘭一眼,“什麼虧不虧的,不都是少奶奶和少爺的麼,跑不掉。”
紫蘭鼓著嘴回了一眼,她當然知道都是少奶奶了,但是少奶奶最喜歡銀子嘛,就該把銀子給少***,地契醉扶歸留著就是了。
這邊辛夕一手翻著地契,一手啃著水果,眸底都是笑啊,她可還記得某人說過,***她是想都不能想,但是賭坊可以稍稍通融一下。
前段時間她幫著看過一段時間的賬冊,京都有些什麼產業她都清楚,獨獨是賭坊沒有。
辛夕站起來,邁步去書房,直接把地契房契一手壓在了展墨羽跟前,“相公,這可是老祖宗賜給咱的賭坊,咱要孝順。”
展墨羽眼角都在打抽,他就知道他娘子不是個隨意放棄想法的人,“不開賭坊就是不孝?”
展墨羽挑眉,辛夕點點頭,一臉倘然,“自然,要不是老祖宗定下的婚約,給人下莊,咱也不能拿到這麼好位置這麼好的賭坊是不是?”
展墨羽扭著眉頭,辛夕把果子湊過去,展墨羽不嫌棄的咬了一口,思岑兩秒後,“娘子賜個名字吧。”
“老祖宗賭坊。”
辛夕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展墨羽一口果子都把臉給哏紅了,連著咳嗽起來,“你這是賜名還是要為夫的命啊?”
“是你自己問我的嘛,我敢打賭,開莊的時候肯定有不少求老祖宗保佑的,咱的賭坊又是老祖宗賜的,這個名字正合適,名副其實!”
辛夕說的義正言辭,展墨羽嘴角是抽了又抽,眸底的笑真是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拽著辛夕坐下,“真叫老祖宗賭坊?你讓那些賭徒怎麼辦?”
辛夕聽得回眸看著展墨羽,秀眉輕蹙了下,展墨羽輕點了下頭。
不管賭徒有多嗜賭,心中對老祖宗還是有那麼幾分敬畏的,賭徒彼此相邀,說什麼?去老祖宗那兒玩兩把?還不得嚇死人啊?!
辛夕咕嚕了兩下嘴巴,“那名字你起,什麼時候開張?我要去。”
展墨羽把房契地契拿在手上瞄了兩眼,“父王和母妃要是知道娘子你堅持要開賭坊,一定會對你刮目相……。”
辛夕站直了身子,撅了嘴道,“那算了吧,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