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談到湯玉秀,雨心蕊心裏雖然不舒服,但始終沒有說什麼,隻是盡量飛近高昂的身邊,默默表示支持。
高昂很無奈,怎麼說著說著就又說到湯玉秀了呢?
這女人啊,無論什麼女人攪亂話題的本領都是無與倫比的強。
他隻好強行扭轉回去:“這個秘境已經和我們所在修真界那個大空間隔絕了十萬年以上,我們突然闖了進來,說不定會引起時空變化,所以我覺得,探索遺址之前,最好是先確定這個空間沒有問題。否則,就算我們在遺址之中得到無數珍寶,結果也是死路一條。”
雨心蕊適時點頭讚成:“我覺得高昂的顧慮很對,我同意先探索秘境邊緣。”
月羽兮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雨心蕊:“雨妹妹,我又沒說反對,我什麼時候反對過高昂的決定了?我隻是擔心他亂了心境!”
雨心蕊笑了,非常聰明的沒有接話。
月羽兮也不知道為何這些日子自己的脾氣有點控製不住,也不好意思的對雨心蕊笑了笑:“好吧,高昂,我們就先探索秘境邊緣。”
高昂這才鬆了口氣,繼續帶頭飛往邊緣區域。
至於這個秘境空間當初是怎麼形成的,怎麼有靈氣和空氣維持這麼多年,又怎麼能夠一直停留在那個普通山穀上的虛空之中,這個空間裏麵的時間流逝速度是不是和外麵修真界的一致等等,這些已經涉及到很深層次時空奧秘的問題,不是現在的高昂可以理解的,所以他也就幹脆不去想了,瞄準了視覺上天地一線的方向迅速飛去。
高昂三人飛越兩千一百多裏,終於來到了一片區域。
那片區域幾乎都是一片沙地,虛空毫無阻礙,甚至變得有點晶瑩剔透,肉眼清晰可視的範圍,竟然可達三十多裏,視線幾乎完全模糊之處,乃是一片灰蒙蒙,沒有山巒,不是湖海,天地似乎就在那裏閉合了。
顯然,那個地方可能就是這個秘境的空間壁壘。
……
與此同時,真月宗真月峰之巔。
偏殿群落的一個修煉室之中,翩翩美少年西門澤剛剛服用過一顆七階中品道韻丹,正在閉目打坐,靜悟天地之奧秘,企圖盡快勘破一點空間奧秘,從而盡快開啟化嬰之路。
忽然間,也不見任何光影閃動,一個眉須灰白的老年修士就出現在他的眼前,淡淡的問道:“孟景煥是汝所派?”
西門澤聽聞聲音,馬上睜開雙眼,趕緊下了寒玉座,跪下拜見:“叩見師尊大人。孟前輩的確是徒兒請出去的,湯玉秀既然是宗門給徒兒內定的道侶,當然容不得他人覬覦,所以徒兒就請他去幫忙擒拿那個散修。”
那個老年修士正是真月宗的太上長老、元嬰大佬鍾鎮鑫,他微微的歎了口氣:“汝可知道,此事錯在何處?”
西門澤趕緊道:“徒兒無知,還請師尊示下。”
鍾鎮鑫盤膝坐在旁邊一個寒玉座之上,緩緩的道:“汝既然自感無知,為師便與汝說來。其一,如今天下風雲際會之時,汝卻陷於兒女情長之中,豈是大道?道之奧義,在精在誠,須舍身求之,全心唯一,方得窺視。若揉以雜念,驅之為利,則荒矣。”
“汝看似修為穩固,進境上佳,實則心境已犯大忌!汝無視道為汝之唯一所求,全心全意,舍身求之,反將汝之所謂道,視為汝滿足其它私欲之手段!心不誠,意不專,何以求道?道之所求,資質悟性機緣缺一不可,而至精至誠之心猶在其上也。”
“其二,汝之道屬金,可知金之道,至銳至利,至剛至強,不動則已,動則斷絕,一擊必殺?汝既可派出元嬰,何不一擊殺之?汝難道不知,辱他人而泄憤者,雞腸小道也!成大事者,須得狠絕,亦須尊己尊人,方得寬達,乃以容道也。”
“好生思之悟之,莫枉了汝之極佳資質悟性。”
鍾鎮鑫留下一句勉勵之語後,就消失不見了。
西門澤隨即陷入沉思之中,眼神時而明亮,似乎有所感悟;時而迷茫,似乎猶豫不決。
一會兒之後,他就狠狠的咬了咬牙,喃喃自語道:“不行!區區破爛散修,泥蟲螻蟻,竟敢覬覦老子的女人,還敢和她出雙入對,執手蜜言,恨煞我也!老子不將他狠狠折磨致死,絕難消得了心頭這口惡氣!心頭惡氣不消,何以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