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若不能人生快意,無法隨心所欲,修那道又有何用?!斬殺一切冒犯我者以求心頭快意!這就是我西門澤的道!”
鍾鎮鑫漂浮於山頂萬丈高空的罡風之中,雖然無法聽到西門澤的自言自語,但也能感受到西門澤的情緒波動和氣息變化,忍不住又微微歎了口氣:“悟性強,心性差,知之而不為,可惜可歎。六聖子之中,唯恐湯玉秀一人可期矣。”
此時此刻的西門澤,當然不知道師父走後還在關注著他的反應,也不知道失去了他這一生最為關鍵的一次感悟的機會,更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的選擇,將會給他帶來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在這一瞬間,向左還是向右,走錯了就步步錯,可能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幾乎與此同時,紫君峰之巔。
黨慕青盤膝坐在湯玉秀的對麵,緩緩的說道:“秀兒,你的資質悟性都千載難逢,不,萬載難逢,一定要好好珍惜,千萬不要因為一些完全沒必要的人而影響了你的心境,影響了你的修煉,辜負了如此絕頂的資質和悟性。”
湯玉秀趕緊說道:“是,師尊。”
卻也不敢說,她心中想念高昂已經不影響她的心境和修煉了。
不僅不影響,反而會更加促進她的心境升華,讓她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修煉。
這不,離她晉升金丹才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她現在就開始感覺到晉級中期的契機了。
黨慕青又道:“秀兒,你如果覺得一直修煉有些枯燥寂寞,不妨到山腰去找小修小琴他們談談心,將來師父去了之後,你和他們是需要相互扶持的,現在就最好多點時間在一起,多增進一些感情。”
“好的,師尊!”
湯玉秀點著頭答應,她是性子直,但卻不是笨蛋,當然明白師父的意思。
師父一直都在催促她和師父的侄子黨祥東的兒女們增進感情,甚至還隱隱約約想要她嫁給黨祥東大兒子黨陽輝,這都是在暗示她,希望她在師父坐化之後,盡力照顧和扶持黨祥東一家。
但明白歸明白,心裏卻是還有點不太舒服,黨祥東那一家子,仗著黨慕青是元嬰大佬兼煉丹宗師,驕縱跋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總把她當成理所當然的未來媳婦,之前她還無所謂,但現在心裏有了高昂,就覺得非常厭惡了。
她很想說:“師尊,您不用擔心,我以後一定會全心全意的照顧您侄子一家。”但還是沒有說出口,這種話說白了就沒意思了。
黨慕青忽然皺起了眉頭,說道:“秀兒,你那個哥哥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上一次惹了景丹宗太上長老的嫡孫女的事情都還沒有完全擺平,這些又到處浪蕩了。前天,又有淩雲劍宗的長老劉瑾虞來找我了,說是湯凱不僅調戲了他的嫡玄孫女,還想搶回去!幸好護衛湯凱的杜章沒有聽從湯凱的指示!”
“粗粗一算,從你將他接來鹿鳴城到現在,強搶的少女幼女超過一百個了吧?尤其是他搬到楊家之後,就更加離譜了,幾乎五天一個,弄到現在,隻要他出現的地方都風聲鶴唳,沒有人敢靠近他!如果他還這樣下去,我恐怕就包不住他了!”
湯玉秀頓時臉色一苦,隨即怒道:“師尊,您放心,我現在就去教訓他!”
“去吧。但要好好說話,免得傷了你們之間的兄妹感情。”黨慕青點了點頭。
“謝謝師尊。”湯玉秀說一句,就飄身離開了宮殿。
但她離開之時,並沒有發現黨慕青嘴角邊隱隱約約露出來一絲冷笑。
不久後,湯玉秀就到了楊家,說明來意後,直接就闖入了湯凱所住的宮殿。
剛入宮殿,她馬上就聽到其中傳出一個幼稚少女痛哭著求饒的聲音!
她馬上就勃然大怒,一個閃身,將隻穿著內衣的湯凱拎了出來,重重的砸落地麵,喝道:“哥!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湯凱驟然被拎出來砸在地上,頓時嚇了一大跳,待看清楚是妹妹時,馬上就放下心來,笑道:“妹妹,哥有點無聊,玩玩而已,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