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筠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接著似乎煥然大悟的說道,“哦,紫萱姐,你是擔心他背後有元嬰大佬吧?怕什麼啊,我們江家又不是沒有元嬰大佬!我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就行了嗎?”
江紫萱頓時一臉失望之色,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江芷筠,江芷箜,你們就沒有好好想想,我弟弟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我們江家那幾個元嬰大佬難道就耳聾了,眼瞎了?”
“他們既然知道此事,為何沒有對高昂采取行動?我弟弟雖然隻是旁支普通子弟,但他的死也關乎到江家的顏麵和聲譽!他們絕不可能就讓我弟弟白死了!但都過去了幾個月,高昂依然活蹦亂跳的,這說明什麼?說明其中必然別有內情!”
“而你們呢,想都不好好想想,就一口咬定高昂和我弟弟的死有關,還慫恿我偷偷去將他拿下逼問!你們的腦袋裏麵裝的難道是水嗎?你們就不知道如此行事會有什麼後果?我告訴你們,就算我現在也懷疑他和我弟弟的死有關,但我也必須仔細調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後,才能夠決定報仇與否,絕不可以像你們這樣草率的去擒拿他來逼問!”
言罷,再次非常失望的搖了搖頭,非常無奈的說道:“我們江家子弟如果都像你們這樣聽風就是雨,都像你們這樣草率行事,都像你們這樣目中無人,我們江家恐怕很快就要大禍臨頭了。”
“是!紫萱姐,你說得對。”
江芷筠和江芷箜雖然都低聲表示受教,但她們的眼中都滿是不以為然。
江紫萱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看了看高昂幾眼,然後就低下頭來,繼續食用靈食。
她幾天前才從江芷箜口中得知弟弟升仙的噩耗,此時依然非常悲痛,當然很想馬上過去問一問高昂事情真相,但還是狠狠的咬了咬牙,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因為她非常清楚,她現在這種心境去找高昂,絕對沒有辦法理智行事,很有可能犯下大錯。
在這方麵,她曾經犯下過刻骨銘心的大錯。
她必須要等到自己足夠冷靜之後,才能夠去找高昂問個明白。
但無論如何,她就算自認可以破開高昂身上的八階金剛符,也不會聽從江芷筠的餿主意,直接就去擒拿高昂。
在外艱苦曆練十幾年,她受過這樣的苦,所以她曾經發過誓,絕對不會這樣對別人。
一會之後,高昂就吃完了靈食,對洪家平笑道:“老哥,是時候揭盅了吧?”
洪家平依然沒說,而是放出飛劍踏了上去,道:“主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高昂也不擔心洪家平會對他不利,就駕馭起飛劍,隨著洪家平飛上了高空。
兩人一路向東北,直到一千多裏外,才在心島城東北門附近一座倒塌山峰落了下來。
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那次魘妖大獸潮之中,心島城也被幾乎徹底損毀,大部分山峰都遭到不可逆轉的破壞,地下靈氣四散逃逸,最終成為靈氣非常稀薄的普通斷崖。
但由於心島城中心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修煉聖地“煉神心島”,所以那些高門大派才又重新回歸心島城,勉強建立起一個中型八階護山大陣,僅僅保護了中央城區方圓一千餘裏,其外方圓三千多裏區域都幾乎徹底放棄了。
兩人所去的那座斷崖,就是一座被廢棄的山峰,上麵別說修士了,連妖獸都沒有幾隻。
洪家平站在斷崖之上,神色忽然變得莊肅起來,對高昂緩緩的道:“主上,這座山峰,一千五百年前,就是我洪家的主峰。當年魘妖大獸潮,我洪家誓守不退,幾乎滅族,有幸逃生的殘餘族人,現在已經不知道散落何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