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宇伸手將歐雪拉進懷裏,他知道,歐雪現在什麼也不需要做,這場訂婚也以失敗收場,而她和他也該離開了,他可不想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什麼混亂傷到她。
可他們隻走了兩步,就聽身後有人發出一聲嘶厲的尖叫,緊接著歐雪被重重的推開,耳邊瞬間響起‘哐!哐!嘩’的巨大聲響。
歐雪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隻感覺一股涼意從天而降,接著就是玻璃墜地的啪啪脆響,她驚恐的捂住眼睛,無助的承受著這場從天而降的災難。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體護住了她,她的頭被按進了寬厚的懷裏,而且她的整個身體也被護住,恐慌,那一刻找到了依附,任那如雨般的香檳傾倒下來——
左老太太轉身,看著隻有在電視裏才能見到的場麵,而那個發瘋的女人也被保鏢甩到好遠,雙眼空洞的看著香檳雨中的兩個人。
所有的人都驚的不敢出氣,現場有幾秒鍾的超乎安靜,靜的仿佛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而歐雪和傅明宇也成了全場的焦點。
一直到最後一個玻璃杯掉下,香檳雨才停了下來——
傅明宇擼了一把臉上的香檳,沒有半分驚恐,他嘴唇動了動,歐雪聽到他說了三個字,平靜平和。
“沒事了。”
聽到他的聲音,歐雪緩緩抬起頭來,她看著眼前的傅明宇渾身被澆透,發尖還沾著紅色的香檳,在燈光下如鑽石一般閃亮。
左承浦看著他們那樣毫無顧忌且炙熱的眼神,心裏陡的升起一股嫉意,再加上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壓抑的怒意迸射而去,他幾個大步過去,黑眸陰鬱冷寒,“傅明宇,你活的不耐煩了,竟然連我的場子都敢攪?”
傅明宇笑了,他竟成了替罪的羔羊,他抬手撥了下歐雪發絲沾到的香檳,“我攪你的場子?左先生,你不覺得這個說辭很牽強嗎?”
左承浦看到躲在傅明宇懷裏,乖巧的如同貓兒的歐雪,一陣煩躁,立即對一邊的保安吼道,“報警,把這個鬧事的人帶出去!”
歐雪想到他們曾經被關過的小黑屋,她可不想傅明宇再受那樣的懲罰,所以在保安要帶著傅明宇時,她拉住了左承浦的衣角,“明明不是他的錯,為什麼要怪他?”
雖然剛才歐雪被傅明宇護住了,但香檳雨還是淋到了她,此刻她薄薄的T恤完全的貼在身上,將她的一切都暴露了出來,就是這麼暴露的她,卻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裏,左承浦更加的惱怒,衝著身後的幾個保安吼叫,“我養你們都是來看熱鬧的嗎?還不趕快把他帶走?”
保安得到指令,強行將傅明宇從歐雪身邊拉開,而下一秒左承浦脫掉身上的外套,披在歐雪的身上。
“我不需要!”她不領情的將外套甩在地上。
她和左承浦突然的對峙,讓所有的人都開始打量起歐雪來,果然有人認出她來,“原來是她,左承浦的稚嫩新歡!”
一場鬧劇還未收場,另一場又起,站在一邊冷觀的老太太走了過來,目光死死的盯著滿臉掛滿香檳的歐雪,就算是狼狽不堪,可她小小的臉蛋仍透著完美,標準的美人胚子,隻是這張臉像極了一個她認識的人。
隻是年齡到底大了,她不敢確定,問向左承浦,“承浦,這丫頭是誰?”
老太太的目光太銳利,歐雪想忽視都難,想到剛才她對阮曼兒的態度,想到左承浦對她的不敢忤逆,她轉身,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奶奶,求你救救我的朋友,我們根本不是搗亂的,香檳塔也不是我們碰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