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電話被掛斷。
秦凡手裏舉著電話,在原地愣了好長時間。
陳誌光什麼意思?
陳家情況有變?還是說他改變了之前的主意?
秦凡搖搖頭,以他對陳誌光的了解,不會再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推翻前一天還深信不疑的東西,除非,他現在遇到了麻煩。
會是什麼麻煩呢?
秦凡坐了下來,仔細回味陳誌光在掛電話之前說的那番話。
“和奶奶在一起……”
秦凡眼睛閃了一下,與此同時,就聽見樓下的靈堂裏,傳來一陣嘈雜聲,頓時心頭一凜,起身就朝靈堂衝了下去。
此刻在靈堂內。
陳忠良的遺體就擺放在透明的玻璃冰棺裏,牆上掛著他的黑白遺照,花圈和挽聯擺滿兩側,冰棺前的燒火盆裏,火焰攪拌著黑灰在空氣中翻滾,靈堂裏,充斥著一股濃烈的燒紙味道。
此刻。
陳夢蓮就站在冰棺前,美眸冷冷地盯著眼前的陳雷和他身後的一眾黑衣人,低聲嗬斥道:“陳雷,你身為人子,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要火化你親生父親的遺體,你還是人嗎?”
就在剛才,陳夢蓮和沈建平著急趕來後,還沒有來得及在陳忠良遺體前進行吊唁,陳雷竟然大手一揮,吩咐身後的這些人將屍體連同冰棺一起抬走,送到火葬場火化,憤恨之餘,陳夢蓮甚至開始懷疑,陳雷這麼做到底是否別有用心,畢竟陳忠良本就死的突然,又這麼著急將屍體火化,就算是神經大條的陳夢蓮,也從中聞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陳夢蓮的話,讓站在她身後的沈家眾人,也議論紛紛起來。
“是啊,死者屍骨未寒,連最起碼的吊唁都不準備,就要去火化屍體,未免有些太倉促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擺這靈堂呢?讓我這麼遠跑來一趟,就是為了給死者送去火化的?這也太沒有規矩了。”
“而且還當著陳夫人的麵這樣做,是不是不把我們沈家人放在眼裏?”
說話的,都是這次跟著沈建平夫婦來吊唁的心腹。
都是沈氏集團的原來,曾經和陳忠良頗有交情,都對陳雷現在的做法,感到極不滿意。
“嗬嗬,既然你們知道,陳忠良是我的親生父親,而我是他的親生兒子,作為孝子,我自然不允許我父親已經被河水毀掉的遺容,暴露在三光下,任憑你們參觀討論,侮辱我父親的在天之靈了。”陳雷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眾人,淡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