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真真的腳程,怎麼也不會比韓澈更快。但她此刻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身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勁,韓澈愣是讓她跑在了前頭。
門外的長廊,地板如同切割成千塊萬塊的鏡子,聶真真腳下一滑,人就毫無預兆的摔在了地上。
望著地板上清晰的照出自己狼狽的樣子,聶真真雙手往地上一拍,幹脆也不起來了,懊惱的坐在哪裏,心裏的委屈,加上此刻身上的疼痛,一股腦湧上心頭,情緒失控,眨眼間眼淚就滾了下來。
韓澈加快了步伐,捂著腹部粗喘著在她身邊蹲下,掌心潔白的繃帶已經滲出血絲。
“為什麼跑?為什麼哭?”韓澈問得小心翼翼,帶著誘哄的口氣,勢必要她親口承認,看見他受傷,她會擔心,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親近,她會吃醋!
聶真真胡亂擦著眼淚,卻絕不上他的當。
“你的破事兒,我一件都不想管,我沒跑,我回家不行嗎?我為什麼哭,我才沒有哭,我才不會為了你哭,你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今天是沈蔓青,明天也可以是賀明彤……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你濫交,你小心……唔……”
韓澈在見不得她一張小嘴上下翻騰,她的話已經說得這樣明顯,他舍不得……舍不得再逼她。
猛的伸出左手扶住她的後頸,一個用力,吻住了她,緊緊的堵住她喋喋不休讓人羞惱的那些話語。靈活的舌頭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中攪動著。
聶真真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失去反抗的能力。他的吻太過強勢,肺部的氧氣都像被他瞬間吸盡似的,唇舌因他近乎固執地糾纏吮吸而麻痹。
她的腦中轟隆一聲拉開一聲炸雷,潮熱沉悶的呼吸伴著罪惡的誘惑拉著她,黑暗無邊的***深淵在她眼前搖搖欲墜。
聶真真閉上眼,白皙的胳膊攀上他的脖頸,韓澈悶哼一聲,她的舉動無疑勾起他***裸的***。
她半眯著眼癡迷的眼神、柔軟香滑的身體,使得韓澈止不住湧上來的興奮一陣一陣,忘記所謂禁忌的壓力,隻有身體最本能的回應,分別三年來的思念和渴望那一刻傾巢而出。
照這樣的情勢發展下去,韓澈恐怕會當場就吃了她。但他還保存著僅有的一絲理智,在這樣的地方要她,他還沒有這麼大方,天知道誰會經過這裏?
結束這個癡狂的吻,兩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燃燒的欲念,這不夠,遠遠不夠。他們需要狠狠的將彼此占有,在彼此的身體上打上自己的烙印,讓任何人都再也無法靠近,哪怕隻是窺探一眼也都不可以。
“我們進去,好不好?”韓澈氣息不穩,言語簡單。聶真真紅了臉,同樣粗喘著,頭卻點的很堅定。
欲焰在令人窒息的氛圍裏燃燒,周身湧動著不可抑製的威迫氛圍,在粗重的喘氣聲中,隻有彼此渴望已久的對視和身體最本真的興奮。
瘋狂和罪惡嗎?那一刻,他們顧不得。
聶真真埋首於韓澈的頸間,手輕顫著撫上他光滑堅韌卻又富有彈性的古銅色色肌膚,停在他腹部的繃帶上。眼神一暗,被他吻腫的紅唇噘起。
“我忍不住了,先做吧,先做好不好?做完你幫我重包……”
韓澈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就像當初,他怎麼看那隻球球怎麼不順眼,一定要重新買一隻給她才肯作罷,即使是一樣的東西,也都希望,她隻用他給的。
韓澈欲打橫將她抱起,她走的太慢了,而且等到她慢吞吞的走到房裏,說不定理智再度歸位,他就失去這個天賜良機了。
外麵大廳卻傳來一陣騷亂,韓澈身子一緊,眸光中透著猛獸防衛時的機警淩厲。一手將聶真真往後一推,另一手探向腰間。
聶真真看的真切,他腰間冰冷堅硬的是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