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做的題目，我會用硬幣決定。後來選擇題變成了四道，我突然發瘋了。
“我會守護你的。”
我親愛的姐姐啊，你說過的假話到底有多少呢？
我因為害怕，而發瘋似的學習後，還是數不過來，你對我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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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著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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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啊，我就是你啊，我的名字是徐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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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慢。
高二開始93天後，我扔掉了所有的練習冊。
昨晚，沐雨被那個老家夥打了，就他媽的因為她沒有做好菜。
他後來解釋說，跟我說，他是因為母親住院才這麼暴躁，叫我不要在意，好好學習。
他動手的對象是沐雨，我的姐姐，為什麼他要向我解釋呢？
我沒有問出口，很愧疚地一夜未眠。
父親對我實在是偏心，及時我每次都想否認，都被姐姐怨恨傷心的眼神逼到無處。即使，她並沒有看向我。
“你的兒子是個天才。”
好多人都說過這句話，我都信以為真了。
真正的學習是出於恐懼還是別的什麼呢？我連舉例都想不出來。
大男人要哭了。
別再打我的姐姐了。求你了，老家夥！我會努力學，不要打她！她沒有錯！沒有錯！
後來我意識到，是我的出色掩蓋住了她的光芒，所以她才會遍體鱗傷。
我是個天才，所以我沒有錯。
我扔了他們，一直在逼著我的東西。
第一次，
我去了小巷裏。那裏到處都是破爛垃圾。我在那裏堅持了三天。
最後，我聽見警笛聲，他們掠過我，一路向前去了。
我以為父親會報警抓我來著呢。不禁有點失望。
“後來，我跟你說……”
有幾個麵熟的家夥看到了我。
“這不是好學生徐同誌嗎？怎麼沒回家？”
“身上什麼味道啊！臭死了。”
“哎喲，樣子真難看啊。”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他們朝我吐痰，有些吐到了我的嘴上。
我打了他們，很快，我發現我竟然還有另外一個天賦。
沒有一個人能打過我，紛紛倒在地上。
他們嘔吐著，呻吟著。我得到了無限的快感。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我體內翻騰得頻繁。
我拿了他們的錢，竟然不感覺有任何不對。轉身，我卻丟掉了所有的錢。
沐雨站在我麵前。
“我們回家吧。”
她的身上又填了新傷。
我的腿軟到站不住，剛才的一切耗盡了我的力氣。
她過來扶住我。兩個人蹣跚地走著。
我以為她能好過點。
她的呼吸一點一點滲入我的皮膚裏，都是痛楚。
“姐……”我輕聲叫道。有些熱氣從飯館裏衝出來，雖然不好聞，但身體暖和多了。
“想吃點東西嗎？米線怎麼樣？還有肉包子呢，我們進去坐會兒吧。”沐雨沒有看我，半推半拉地將我送進去。
屋子裏要緩和多了，外麵已經是深冬的時候了，我的雙腳才剛開始恢複知覺。
“我其實……早就找到你了，小海，對不起。”米線上來了，沐雨卻被熱氣熏到了眼，流出了眼淚。
“姐……這是什麼意思……”
“我……我不知道。我是個壞姐姐。”
“不不不，不是，你不是，聽我說，不要這樣好嗎？”我怎麼也有點想哭了呢？
“你不見了以後，爸爸叫我去找你，我就找了一個晚上，結果看見你在那裏睡覺……我，我竟然不想管你……對不起啊，小海……”
“沒有的事。”雖然很驚訝，雖然口吻冷淡了很多，可我真的沒覺得怎麼樣。“先吃飯吧，我餓了。”
我們都是善良的好孩子吧。
所以以後的傷痛才會覺得那麼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