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古爾塔,回到小房間裏的時候,何詠玲剛洗完澡,裹著睡衣,就坐在頂樓的大窗戶旁,緊挨著元彬的小房間。
見到元彬走上樓,何詠玲有些尷尬,連忙將性感的睡衣裹緊了些,說道:“這麼快就回來了?這窗戶風景很好,可以看到整個巴黎。”
剛住到這裏,元彬就把四周看了遍,自然知道窗外的風光秀麗,便淡淡回答:“好看的隻有埃菲爾鐵塔吧。”
何詠玲沒想到這神秘人還挺有情調的,嘴角嗬嗬笑了起來。
她微笑的模樣,在巴黎的背景色中顯得格外俏皮。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也許是夜色的作用,嫩白淡香的浴衣,顯得體態修長妖豔,眼睛含笑含俏,水遮霧繞,有點兒牽動元彬的神經。
“都是鄰居,你做什麼的呀?說來聽聽!”雖然元彬偷瞄了自己的身體,時間極為短暫,何詠玲卻捕捉到了,可是她卻絲毫不在意。她始終感覺元彬不大像一個壞人。
“我是牌手。”
“牌手?天天呆家裏,還打牌?”詠玲笑了笑,看看停車場上的路虎車:“我還一直以為你隻是司機。”
“德州撲克聽說過嗎?我靠這東西賺錢。”元彬比比腦袋。
“這麼厲害?”何詠玲覺得元彬有些可愛,別看人木納,說話還是挺幽默的:“不過,打牌全世界都可以打呀。怎麼到法國來了?”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元彬把視線移向外頭,看看埃菲爾鐵塔,卻沒有繼續說下去。既然選擇了出來闖蕩,不混一點名堂,無論如何都不會回去。
“這裝神秘啊?”何詠玲說:“你打牌多久了?”
這是準備窮追猛打了。女人一旦羅嗦起來,問題就沒完沒了。何況現在風聲正緊,任何的信息透露都是無謂的。他可不想禍從口出,因言得失。
於是元彬岔開話題反問道:“先說說你,做什麼的?”
“我?我剛畢業,在通信公司上班。”
“通信公司?”元彬剛好想要弄張非實名的電話卡,免得夜長夢多。聽到這回答,霎時間來了精神,不由得朝何詠玲走近了些。
見到元彬往自己走來,坐在窗台上的何詠玲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沒談過男朋友,頭一次穿著睡衣在大半夜跟一個男孩子這麼近距離聊天,換成誰都會臉紅。於是下意識站起身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在通信公司不很正常嘛?這麼感興趣?”
“你留個微信給我,我問你件事兒。”
何詠玲愣了片刻,心說這人居然這麼直接。剛才還那麼靦腆,這麼快露出狐狸尾巴了?不過元彬看起來確實不壞,沒有紋身,沒有耳洞,沒有抽煙,也沒有什麼惡習,興許就是愛麵子的原因。她很快也想通了,元彬應該就是個司機,自卑的司機。住在這樣的地方,哪個男人不自卑?想到這裏,何詠玲暗自笑了笑,回房間拿出了手機。
“我看你常常在樓下打拳,你們做為司機也需要打拳的嗎?”輸入了微信號碼,何詠玲將手機放在旁問道。
“我都說了好幾次了,我是牌手,不是司機。”元彬有些訝異,為什麼這女孩子一直當自己司機。
何詠玲微微一笑:“我偶爾看到過你打拳,還挺有板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