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側算是看出來了,王黎這個人,平時瞧著像個人似的。
高冷,嚴肅,不苟言笑。
實際上,這些都是用來偽裝他骨子裏那種死皮賴臉的劣性!
花側推著滾椅,對著王黎後腦勺,白眼翻出際。
爺啊!
我怎麼攤上這麼一個主兒?
你換房,他燒房。
你讓他重建,他直接給你在原地弄一貓舍!
花側磨了磨牙,衝著某人後腦勺心中暗罵。
瞧把你‘優秀’的,你咋那麼有愛心呢!
本是一句心裏話,誰知王黎忽然開口道。
“你什麼?”
花側做賊心虛,頓時嚇起了一身冷汗。
呼口氣,抱怨道。
“誒呦,嚇我這一跳。王爺怎麼又幻聽了?我這嘴都沒張!”
王黎道。
“本王方才似乎聽見你在罵人。”
心裏話呀大哥!
這你都能聽見就太誇張了吧!
花側癟癟嘴,推開房門,語重心長道。
“誒呀,王爺。愚弟覺得,咱這腿得趕緊治。不然吧,這毒它容易影響腦子。”
巧了,她這想法,倒跟黑臉暗衛想一起去了。
王黎沒理會這個變著法兒罵饒矮子,倒認真回道。
“本王識的一位神醫,不日便會抵達隱都。”
花側回手關上房門,又推著王黎朝裏走,道。
“神醫?不會是那種傳中,醫白骨,活死饒江湖騙子吧!”
王黎道。
“他在江湖中確是有此傳,可並非騙子,不過是一種障眼法。”
花側將滾椅停定桌案前,轉身從地爐上拎起銅壺,邊往盆中注水,邊回應道。
“障眼法?那不還是騙子!一般這種人醫術都不咋地,可價錢卻貴的離譜,王爺當心讓他騙了銀子。”
王黎覺得這矮子似乎對‘神醫’二字頗有敵意,問道。
“怎麼,王爺被騙過?”
真是提起這個就來氣!
花側攥緊了手裏的銅壺,擰眉氣道。
“就去年夏,我們譽縣來過一個謊稱自己是神醫的人,自己能醫白骨活死人。就像王爺的,他給我們‘複活’的那個死人,不過是障眼法!可我們當時哪知道呀?都拿他當活神仙,差點搭祭台給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