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愛的陪伴(1 / 2)

威廉先生開始手腳麻利地為顧昊東動手做手術。所幸,子彈離心髒位置夠遠,也沒有傷及動脈,位置擦著骨頭。或許是因為受傷後及時初步處理了傷口,沒有失太多血,所以看上去顧昊東精神還算不錯。

隨著威廉先生用消毒過後的手術刀切開顧昊東的皮膚,顧昊東咬緊牙關,並配合著刀子的遊走吸著涼氣,硬是沒有喊出聲來。

趙奕雅在門外,貼著門傾聽著屋裏的任何聲響。每當聽到顧昊東吃痛時吸涼氣的聲音,她的心都被揪的緊緊的。

方梓陽也忐忑不安地走來走去。沒有麻藥,直接割開皮肉的那種痛,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如此安靜地忍著。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威廉先生滿手是血,一臉疲憊地打開了屋門。他笑了笑,說道:“你們的朋友剛剛睡著了,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威廉說完便拿了錢,走了。

趙奕雅、方梓陽進門一看,顧昊東靜靜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顧昊東除了臉色還是那麼蒼白以外,顯得很安詳。

方梓陽見顧昊東一時半會不會醒來,心掛香玉母子,便跟趙奕雅說道:“我必須回方府了,昊東就麻煩你照顧,我想也應該不會有什麼了,我明天來看他。”

趙奕雅點頭說了聲嗯,突然又急切地問道:“那方府不見我人,怎麼辦?”

“你放心好了,趙家那我跟你哥打好招呼了,我回方家會轉告我爹我娘、我奶奶,就說你回你娘家住幾天。”

“如此甚好,那我可以安心地留下了照顧昊東了。”

送走了方梓陽,趙奕雅靜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熟睡中的顧昊東。天可憐見,雖然是這樣的一種方式,趙奕雅也很享受呆在顧昊東身邊的每分每秒。她可以為了顧昊東夢中偶爾的一抹微笑而笑,也可以為了他夢中偶爾的一抹憂傷而落淚。

如果可以,我願意不計名分和得失,守在顧昊東的身邊,用一生一世照顧他,為他而樂,為他而優。趙奕雅如是想。

顧昊東也似乎在夢中感應到了趙奕雅的自白,喃喃地說道:“趙奕雅,我要愛你一生一世!”

不知過了多久,趙奕雅竟然也困了,趴在床邊沉沉誰去。

待趙奕雅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顧昊東竟然還在沉睡,不過除了偶然的含糊不清地叫著“小雅”之外,似乎情形不太好。趙奕雅一摸他的額頭,發現他竟然發起高燒,熱度燙人。

趙奕雅慌了,趕緊拿來溫水,一小口一小口喂在顧昊東唇上;接著又去燒來溫水,拿來毛巾,給顧昊東敷在額頭。毛巾熱了就換,水涼了就再去燒。整整一個夜晚,趙奕雅忙個手腳不停,也沒敢再合眼。

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顧昊東熱度略有減輕,但沒有退去的跡象。此時,方梓陽來探視顧昊東,趙奕雅語無倫次地將顧昊東發熱一事告訴了方梓陽。

方梓陽連忙回城裏買了一些草藥回來,交給趙奕雅。

趙奕雅將煎好的藥一口一口喂給顧昊東吃完,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顧昊東的熱度才慢慢退去。趙奕雅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確信顧昊東的傷病得到緩解後,一夜未眠的趙奕雅終於挺不住了,趴在顧昊東的床邊便迷迷糊糊地入了夢鄉。

待趙奕雅醒來,已是黃昏時分。趙奕雅醒來發現自己竟然是和衣趟在床上,被子蓋的好好的,屋子還是顧昊東睡的那間,屋內卻沒有人。趙奕雅吃驚不小,連忙起身,四處找尋顧昊東的身影。

趙奕雅四處找尋不見人,突然聞到有煙火味。這屋舍偏僻,周圍沒有住有什麼人,更別說煙火了。趙奕雅警惕地循著煙火的味道,一直尋到了灶房。

原來是顧昊東在廚房!為了減輕傷處的牽扯,隻見顧昊東受傷的右肩上臨時搭了一條布條,將右手用布條吊起,正笨拙地用一隻左手煮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