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到趙奕雅、顧昊東長期的兩地相思終於有了盡頭。這要從當時滇南的時局說起。
1925年滇桂戰爭中滇軍失敗以後,唐繼堯為安撫作戰多年的的將領,分別任命龍雲、胡若愚、張汝驥、李選廷為四大鎮守使,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四鎮守使似乎都不再願意為唐賣命。
唐失望之餘,決定仿照“過激派”的做法搞個“主義”,建立自己的政治理論,組織政黨。當時的中國出路何在,各式理論、主義很多,唐繼堯看中了“國家主義派”。國家主義派又稱“醒獅派”,對外信奉帝國主義,反對蘇聯;對內反對孫中山,反對共產黨,是大地主大資產階級的政治代表。
當時隨著北伐的順利推進,雲南民間對唐的反對呼聲很高,在雲南的共產黨人甚至分工,每人每天給四鎮守使寫信,宣傳唐繼堯禍滇罪行,爭取他們支持孫中山的革命路線。四鎮守使見唐繼堯大勢已去,為“適應環境起見,遂起而聯合請求唐省長改組省政”。
1927年2月,龍雲、胡若愚、張汝驥、李選廷四人一致行動“兵諫”,推翻唐繼堯軍閥統治的“二六政變”很快爆發。唐被迫交出政權,他的四個舊手下倒也顧及他的體麵,給他一個有名無實的省務委員會總裁,唐繼堯“光榮”下台。
1927年“三八”婦女節,昆明盛大集會遊行,正遇上唐繼堯坐著轎子經過,隊伍馬上沸騰起來,高呼“打倒軍閥唐繼堯”。第二天,唐政府原來的機關報《西南日報》以《燈熄裙破哭三八》為題,發表侮辱性新聞,報紙出版還不到兩小時,廣大群眾就把西南日報社搗毀了。這件事情對唐繼堯打擊很大,這個獨裁的實力派終於發現民意之可怕,當即病倒不起,“憤懣吐血”,同年5月23日唐病死於昆明,終年四十四歲。
1927年“二六政變”後,龍雲、胡若愚兩部之間展開了長時期的奪權戰,滇南開始了新一輪的軍閥混戰。
在這樣的時期下,當局對“花胡子”的通緝進行了擱置。顧昊東終於可以再次踏上故土,去探視那久別的父母,以及那日裏夢裏想念的趙奕雅。
在這樣的時期下,當局對“花胡子”的通緝進行了擱置。顧昊東終於可以再次踏上故土,去探視那久別的父母,以及那日裏夢裏想念的趙奕雅。
早早收到顧昊東回來消息的方梓陽,在顧昊東即將到達福樂城之際,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趙奕雅,並妥善安排了趙奕雅、顧昊東即將的會麵。
趙奕雅知道這個消息,興奮不已。一會托腮想著跟顧昊東在一起的種種甜蜜;一會不是癡笑就是沉思;一會又將自己所有的衣服拿出來試穿了一遍,直到選好符合自己心意的衣服,一會又覺得不好再次折騰衣服。總之,就是各種糾結。
當然,在即將會麵的倒計時來臨時,趙奕雅用絕大多數的時間,來想著該問顧昊東哪些話,比如這幾月可有吃苦了,這幾個月可有想我了……諸如此類。
可當趙奕雅站在顧昊東麵前時,趙奕雅腹中的千言萬語,竟然不知從何說起。正應了那句:“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縱有千言萬語,又從何說起?
而對顧昊東來說,亦然。幾個月的思念,讓顧昊東有些貪婪地享受著這難得的相處時光。眼前的人影消瘦了,讓他格外心疼。眼前的人身上的味道,是他這一輩子最貪戀的空氣;眼前的人的一舉一動,是他這一世都看不厭的風景;眼前的人的一言一語、一顰一笑,是他這一生都戀戀不舍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