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突然感覺身上被錦被覆蓋,睜開眼睛,看到藍宇尊越過她的頭在床榻深處拽出錦被給她蓋上。
隨即,他坐起身子,冷冷的說道:“天這麼冷,你還穿這麼少,真是夠蠢!”
“你!”
光晴惱羞成怒的看著藍宇尊,她不知道他這番不解風情的作為是他的本性還是故意羞辱她。
她坐起身子,看著藍宇尊,他真的很美,即便是現在有些悲哀和寂寞的眼神,也是會令人怦然心動。
“她如此冷待你,你還這般想她?禦狐夜帝陛下原來是這般的不灑脫!”
“灑脫也好,不灑脫也好,即便是沒有她,我也不會饑不擇食!”
沒有溫度的話語在室內流淌,藍宇尊欲要起身:“天差不多亮了,我的諾言也做到了,你整理一下思緒,午膳過後,來禦書房交代你要交代的事情吧!”
東升的朝陽,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籠罩在霽初一身雪白的衣裙上,將她鍍上一層金。她在紫微湖畔,輕輕舞動步伐。
湖麵被風吹出一層粼粼的波光,煙波蕩漾著宮殿的倒影。靜謐的清晨,仿佛一切都沒有什麼異樣。
鏡頭放大,忽見一片櫻瓣飄落在湖水之上,接著又是一片,兩片,三片……
漸漸的,有一片又一片淡粉色的櫻花瓣飄落在湖水上。
琉璃和秋格不可思議地圓睜雙眸,盯著被櫻花點綴的湖麵。那情景美得令她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是在夢境中。
秋格甚至摸了摸自己的臉,無比驚訝這就是現實。
本以為尊會親吻自己的光晴,被如此冷漠的對待,臉色明顯難看了起來。
藍宇尊站起身子,卻瞥見光晴枕頭下麵有一個東西的一角令他無比的熟悉,像是預感著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他沒有多想就把它抽了出來。
果然沒錯,那是一個信封,上麵娟秀的寫著“陛下親啟”這四個字,這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忘懷的屬於霽初的筆跡。
光晴看到藍宇尊發現了那封信,才想到為了準備迎接藍宇尊來秋水宮,她全身心都用在梳妝打扮上,完全忘了將這封信毀掉。她驚慌失措的站起身子,想要將信奪過來。
藍宇尊怎麼可能讓她碰到這封信,他一巴掌將她打飛,怒不可遏的質問道:“這是什麼?”
“咳咳!”光晴重重的飛撞在牆壁上,猛烈的撞擊令她咳出血來,她淒慘的笑了,“為了她的一張破紙,你寧願殺了我?”
藍宇尊根本顧不得滿臉哀怨的光晴,他幾乎是有點顫抖的打開信封,拽出那封信:“陛下:今日戌時,紫微湖畔浩渺亭,請求一見。霽初——天圻三四八年元月十四日。”
“小初……千櫻舞最後一節跳完,就能走出去了。你真的想好了嗎?”
紛紛櫻花下,鳳真尋站在翩翩舞動的霽初的身旁。他被她的舞姿吸引,以至於到了最後一節,才想起霽初是要走出皇宮才施術的。
霽初微微一笑,像是在說已經不用再想了。
鳳真尋輕歎一聲道:“好吧,那我助你出去。”
藍宇尊一步跨到光晴的身邊,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提起來按在牆上,另一隻手將那封信遞到她的麵前。
滿眼的殺意令他就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你用幻術截了霽初給朕的信?”
光晴被藍宇尊鋼鉗一般的大手捏得幾近窒息,她雙手拚命的抓著他鉗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用力的想要搬開,可是絲毫不起作用。
藍宇尊看她快被自己掐死了,便一鬆手將她甩在地上。
“你千方百計的找理由拖住我,就是為了讓我不能赴約?”說到這裏,藍宇尊幾近發狂的直視著光晴。
殺意濃濃的聲音竄入耳朵,光晴卻毫不畏懼的笑了:“是啊,從始至終我就沒有打算讓她好過!”光晴臉上泛起了恨意,“什麼嘛!明明是那種又蠢又沒用的人類,憑什麼她憑什麼被眾鬼守護?”
已經被妒火完全的淹沒的光晴憤恨無比:“從小到大,我才是應該被眾鬼守護的那個!”
“賤人!”藍宇尊一掌將光晴打翻在地,“你有什麼資格與她相爭?”
光晴擦了擦嘴角的血,悲愴天地的笑道:“哈哈!你打吧,你如此憤怒就說明被我說中了,什麼愛不愛的?你們不就是因為能得到那個女人就有無上的權利嗎?說到底,她就是一個工具而已!”
藍宇尊怒火中燒的直視著光晴,他這一刻甚至想將她捏碎,可是他現在更擔心的卻是霽初。
她一晚上沒出現就是為了等他,在清冷黑暗的湖邊,一整夜都在等他,一晚上風餐露宿地固執的站在那等他……
而自己卻被眼前這個賤女人耍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