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回到被窩裏啊,外麵真的很冷呢,我看著滿地的雪,日本的話,下雪的時候還是挺多的。天空是一種幾近透明的藍,幾片雲飄飄蕩蕩,和地上的雪一樣的白。伸手挖出一塊,軟軟的、細細的、冰冰的,手指一瞬間有些發疼了,將手裹進袖子裏,隔著袖子還是可以感受到那冰冰的溫度,袖子有些濕了,將手中的雪用力的按壓著,慢慢的成為了一個具有殺傷力的武器。陽光下雪閃著點點的光暈,那是帶著極為淺的藍色,聽說最幹淨的雪的影子是灰色的,目光又調轉到了地上的雪上,現在似乎看不到影子。

“小夜。”身後有人叫我,我沒有回頭,像是沒有聽見。表情有些呆呆的看著手裏的雪球,“小夜是想玩雪了嗎?”

“嗯,忽然間想要堆個雪人了。”慢慢的站起身,但是似乎蹲得有點久,腿麻了,身體有些站不穩,向左邊晃過去的時候被一雙手扶住了肩膀,帶著暖暖的溫度透過厚厚的衣服傳遞到皮膚上。因為蹲得太久站起來的時候的眼前是一片黑暗,慢慢的恢複了光明,身體的酸麻感也消失了,揚起嘴角,看向身後的人,“sa,我去堆雪人了!”

是的,是我,僅僅是我而已。

掙開了那雙手向雪地裏跑去,手裏的那顆雪球開始融化,衣襟上也濕了一片,裹在袖子裏的手被凍得有些僵硬了。找了一塊空地,將雪推到了一個地方,然後開始堆,似乎有些熱了。

“小夜,我也要堆!”藤堂平助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

“嗯,堆一個藤堂平助。”隨口說道,然後便聽見原田左之助和永倉新八的聲音,或許是因為大家一起堆的關係這個雪人很大,是我的四五倍的樣子,和衝田總司一樣的高度,因為那個高度就是按照衝田總司的高度堆的。外套被我放在了一邊,因為真的熱了,頗有成就感的看著完工的雪人,“小心著涼。”

一件帶著溫度的外套罩在了身上。

“嗯。”一雙紫得發黑的手汲取著外套裏的溫度,下一刻,手被緊緊地攥緊了。是一雙比我的手大了一倍的手,健康的膚色,暖暖的溫度,大家都很好呢,我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又打鬧起來的藤堂平助他們笑得很開心,這種生活其實也不錯,後宮生活哦吼吼~~

“你怎麼看?”伏案的土方歲三問一邊的衝田總司。

“什麼怎麼看,那女孩的事?”

“嗯。”

“不是挺可愛的嗎?我倒是不討厭她。”

“別跟我扯這些。”土方歲三身體筆直的跪坐著,而我早就和衝田總司一樣靠著牆壁坐著,雙腿伸得直直的,我的正前方是同樣跪坐著的齋藤一,話說他對土方歲三的崇拜到底是什麼時候建立的啊?“尋找綱道醫生而來到京城,又正好被我們隊的隊士襲擊了,如果是偶然,不會太蹊蹺了嗎?”

少年乃真相了,確實不是偶然,是命運的安排哦~

“副長您的意思是他為了刺探新選組的秘密而故意被襲擊的嗎?”齋藤一其實能想到這裏的你也不是真的很單純的吧?

“不會吧,我可不認為那女孩能有這樣的演技。”衝田總司的目光終於離開了土方歲三轉向了齋藤一,“小夜怎麼認為呢?”

忽然被點名,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對話,詭異的一笑,“是命運的安排哦~,命運的安排哦~!”

話說我那個怪蜀黍般的調調是什麼情況啊喂!被我的笑容驚到了的衝田總司嘴角抽了抽。

“小夜,你不適合那種表情。”TAT,不就是心血來潮嘛,幹嘛這麼直接。

“夜,你是女孩子,做出這種表情會被認為是變態的。”不,齋藤一你更直接。

“你才是變態,你全家都是變態!”某隻炸毛。三秒後衝田總司笑崩了,土方歲三的筆抖了一下,墨水在紙上暈開了,忽然間想起一件事的我,“混蛋,不準笑!”

然後摔門而去,齋藤一老娘我要和你離婚!我才不是和你一家的呢。嗚嗚嗚,罵人把自己也罵進去了,真是失敗。

轉身回到那間房間,唰的拉開了門,“你們都是壞人!”

然後瀟灑的……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