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魂牽夢繞的倩影越走越遠,宋國義眼裏露出淺淺笑意,似眷戀,似遺憾,更似解脫。記得五年前第一次見她,她也是這樣一副不待見的模樣,隻是那時年少輕狂的自己不知收斂,被她認定為紈絝,從此再難改變。這一生作為最不堪的紈絝被她記住,也不錯。

走出病房的張一粒心裏惦記著小木頭,腳步不由加快起來。劈哩叭啦的摔打聲把她的目光引向斜前方半掩著門的病房,

“父親屍骨未寒你們就急不可耐瓜分他的遺產,你們有沒有良心?你們誰提過一句他的喪事?誰想過該把他葬在哪裏?”男人精致的五官扭曲著,囂張地指向一位三十多歲的俏佳人,

“你不是一直標榜是他真愛嗎?他生前你表現的視金錢如糞土,現在怎麼不裝了?一半財產?真好意思張開那張臭嘴,你帶來的拖油瓶和霍家有一毛錢關係嗎?還有你懷裏這位,真是老頭子的骨血?老頭子願意帶綠帽子,我卻不願意認這個雜種!我霍東升發誓,定叫你這個賤女人淨身出戶!”

摔門而出的男人和張一粒幾乎撞到對臉,“米粒,是你。”男人眼裏閃過驚喜,忙不迭站穩腳跟。“你認錯人了。”張一粒錯過身準備走人,哪裏來的混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非要我喊你小米粒嗎,我不會認錯人的。”張一粒懷疑自己眼瞎了,剛才那位恨不得吃人的男人,和眼前嬉皮笑臉的無賴真是一個人?

“沒人非要你喊小米粒,我確定你認錯人了。”男人眼神閃了閃,立刻收斂臉上的笑容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鄭重伸出手:“好,我認錯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霍東升,宋慕一的表叔,宋國義的表弟,宋鐸是我舅舅。”今天撞邪了,走不出宋家人的怪圈了。張一粒無視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雙手,

“不好意思,除了宋慕一,我對宋家人沒什麼好印象。或者換句話說,我對宋家人沒什麼印象。”霍東升眼神熱切的盯著款款而行的背影,真是個無情的女人,可是怎麼辦呢,自己就是愛死了這個女人,就想生生世世追隨她。

“東升哥,聽說你和我小姑之間發生點誤會,肯定是我小姑心情不好亂發脾氣了。”滿臉紅暈的少女,顯然是急急從樓下跑上來,水潤潤的眼睛充滿歉疚地看著精致漠然的男人,胸膛裏的小心肝激動的幾乎要跳出來。

霍東升半垂下眼睛,嗬,不愧是葛家出品,一個綠茶,一個白蓮,個個都是人間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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