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村裏這些病得半死不活的人來到這裏,中年女人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她願意用自己殘病的身體,去換兒子和村裏其他人活命。聽說村長把全村人的命運交給那個傻子,她心裏又急又氣。
“你以為我們按照那些人的計劃去做,他們真的會放過那十幾個孩子和村民?”村長瞪了她一眼,他活了近六十歲,看人的眼光就沒出過錯,這幫人和那些亡命之徒有著本質的不同,更何況福星的本事,他比誰都清楚。
確定碧青藤的藥效,避免了一場可能感染的瘟疫,霍東升很滿意。他回去把情況告訴了鮑有餘幾人,聽說是那夥襲擊他們的歹徒,把李家村的人引到這裏,侯啟立首先沉不住氣,
“媽的,那個醜女人真夠歹毒的,不滅了他們,難消心頭之恨。”
“這次我帶隊,我們好久沒有實戰了,去打個痛快。”周四方說道。胡芬妮剛想和他爭,被鮑有餘攔住,
“這一次讓周隊帶隊,你協助。”既然都是跟著‘惑主’,總要給別人表現的機會。最終,周四方帶領50名護衛隊員,乘坐兩條救生艇,另外兩條木船,一條上麵放著碧青藤和十幾袋糧食,另一條坐著李家村的村民。
坐在木船上的幾十人,心情難以描述。慚愧、欣喜、擔憂、竊喜,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本來抱著死前一賭的決心去冒險,想不到是如今的結果,治好了病,得到了糧食,還被大船送回村,和那條大船上的亡命之徒比,這群人真是太仁慈了。
隻有村長明白,這群人根本沒把他們當回事,他們要對付的是那幫歹徒。從昨天他們對待那幾個女人的態度,他就看出,這群人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尤其那個漂亮得讓人不敢直視的男人,那雙冷然的眼睛看著他時,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螻蟻,連被他憐憫的資格都沒有,這是個狠起來比那個醜陋的女人更可怕的男人,他慶幸自己沒有做出錯誤的選擇。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航程,他們來到一處水域,除了遠處影影綽綽的山峰,峰頂幾棵鬆樹挺立,幾乎與其他水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那裏是天鬆嶺,我們就住在天鬆嶺腳下的李家村。”村長指著山頂的幾棵鬆樹說道。周四方瞄了一眼,暗暗觀察周圍的環境,
“你們的村民呢?還有那隻大木船在哪裏?”村長眼神四處搜尋,突然眼睛一亮,指著不遠處水麵上漂浮的白色塑料袋,說道:
“沿著水麵上的漂浮物就能找到他們。”
“那個傻子真把村民藏起來了。”木船上一個婦人說道。
“說過多少遍了,不許叫他傻子,他有名字,叫福星。”村長瞪了那個婦人一眼,很不高興地說道。
“看,那裏有一段枯木,沿著那個方向,一定能找到村民。”周四方幾人看著村長,都是滿眼疑惑,胡芬妮忍不住問道:
“你確定那根木頭是個標誌?”他們航行這一路,隨處可見長長短短的木頭漂流在水麵上,怎麼到了這裏就成了標誌?
“我確定,他在漂浮物上都做了標記。”村長滿臉自信,“你們看,這就是福星做的標記。”周四方幾人圍觀過去,隻見枯木上確實刻了一個白色的‘&’標記。
但這能說明什麼?若不是確定村長是個正常人,他都要以為他腦筋不正常。明晃晃的水麵上一望無際什麼都沒有,沿著那些水麵上莫名其妙的漂浮物,就能找到村民和那條木船,他怎麼想都有些不可思議。胡芬妮在他身邊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