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冠洲語重心長道,他也知道這些事情的嚴重性,知道這些學生的不容易,但他也沒辦法,誰讓他不是出卷老師呢?
“伊伊這些天,壓力很大,我擔心她也會想不開。”
南逐轉動著手裏的筆,語氣淡淡的。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朱冠洲,而朱冠洲也在一旁憂思。
“我也看不到那些卷子,伊伊現在剛起步,學的東西和本科生沒什麼區別,所以這些卷子我也看不到,要是能看到,也不至於為難這些孩子。”
朱冠洲歎了口氣,很是無奈。
“高金生?”
南逐默默重複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很是出名的樣子。
聽說許多學生都向校長反應過這個問題,但最後都以高金生老師負責為由,一一回擊,從此以後,這個老師更加的猖狂,以前還會提個翻譯的他,到最後,竟然連考什麼樣的題型都不會告訴。
“伊伊呢,你讓她放鬆心態,關鍵時候我還會幫她一把。”
朱冠洲一聽這丫頭有些危險,立刻心疼了。
好不容易尋回的念煙,他也是不忍心讓這丫頭受氣。
“嗯,那我先回去了。”
南逐站起身,朝門外走去,今天的目的也沒達到,看來這小老頭手裏的確沒有試卷。
他也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插手伊伊的期末考試,畢竟這是她的學業,就這樣貿然插手,是不是有些不好。
南逐想了一個下午,還是決定撒手不管,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幫忙,除非那丫頭過來求他。
……
教室裏。
呂伊伊捧著一大一小兩本書,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那個唾沫星子四濺的男人,在台上誇誇其談,說一些她聽不懂的東西。
“同學們,今天我們來聊一聊關於魏晉南北朝的事情,這一部分很重要,大約占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所以要引起大家的重視。”
高金生在台上笑眯眯說道,那細碎的小劉海稍稍遮住了眼睛,抬起手“嗬嗬”兩聲。
自打見了這老師第一麵,呂伊伊就十分好奇他的年齡。
相傳這個老師挺年輕,大約三十五歲而已。
可是……怎麼看都看不出來,他竟然隻有三十多?
呂伊伊擰眉觀察著他那飄逸的長發,好像還有著隱隱的頭皮屑?
腋下總是夾著個小皮包,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
在那個皮包裏,總是能拿出一個試管一樣大的水杯,握在他那手中,一杯水能喝兩個半小時?
沒錯,他從來不下課,中間沒有任何的休息時間,甚至連十分鍾也沒有。
上他的之前,呂伊伊必不可能喝一口水,也是十分佩服這個老師的口才。
牛逼!
可以連續不斷的講三節課,也真是牛逼轟轟的人物!是個人才。
但是他沒有重點……這也是最可恨的!
任何不給期末終點的老師,都不是好老師!
呂伊伊露出了媽賣批的微笑,占整張試卷的四分之一?
尼瑪,一共就四個單元,他說四分之一?這叫重要?
很好,這很符合他那飄逸的肥豬流氣質,她會永遠記住這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