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爸爸求你了!”
“爸,但是我愛他。”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於憶也就毫無顧忌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孩子……不可以……”
“爸!”容於青趕緊伸手接住了父親。
容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她端著於憶最喜歡吃的芙蓉蛋出來時正好看到容父暈倒。手裏的菜盤跌到地板上,粉碎。
替容父診治的依舊還是那個醫生,他狠狠的又批了容於青一頓。
這次容父昏迷了整整三天,這下公司都亂套了,容於青隻好回去處理一切事宜。本來容母守了兩天兩夜,體力早已透支,所以被於憶遣回去休息去了。病房裏就隻有父女兩,於憶靜靜的看著父親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龐,竟發現父親眼角密密麻麻的魚尾紋,心裏如同刀絞一般的難過。她是很愛陳子齊,但她又是多麼愛自己的家人,她不願意去傷害任何人。
“滴滴”儀器的聲音證明床上躺著的人還有生命,但他卻遲遲不肯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女兒。
到了第三天下午容父終於醒了過來,於憶興奮的叫來醫生。醫生檢查過容父後沒有發現異常,就隻囑咐了於憶要靜養。
醫生走後,於憶跪到了容父麵前:“爸,我不能沒有子齊。我求求您,求求您讓我們在一起好嗎?”
容父抿著他那蒼白的嘴沒有說話,於憶跪直了身子:“爸,您要是不答應我,我就長跪不起。”
容父依舊沒有開口,他別過頭去看著陽台上的火紅石榴花出神。
過了很久,容父才轉過頭對於憶說:“我渴了,去幫我倒杯水來吧!”
於憶想堅持,奈何被父親看穿了,容父沒有溫度的又說:“想堅持也不能渴死我啊!回來再跪,我絕不攔阻。”
於憶這才直起跪得麻木了的腳,提了提水壺,空的。她隻有一瘸一拐的走去開水房那裏打水。因容父住的是單人的貴賓病房,離開水房很遠。於憶又排了很久的隊,待到她打水都已經有二十分鍾了。
於憶端著水急急忙忙的往回趕,當她推來房門時沒有看到容父,而是一個正在往下滴著藥水的針管,針尖上還殘留著一絲血絲。於憶手裏的茶杯摔到地上裂開了花,她瘋狂的向走廊深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