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於憶的聲音恐懼的顫抖著,傳遍整個醫院,走廊上明亮的白幟燈照著於憶秀美的臉龐,慘白。她瘋狂的推開每個病房的門,嚇得病房裏的病人和家屬尖叫,他們不知道這個美麗的女孩到底是要做什麼。
沒有、沒有、都沒有!於憶找遍了所有的病房都沒看到父親。她終於堅持不住,癱軟著身子坐到地上。眼淚,似乎商量好了的一鼓腦全湧了出來。疼痛從內心深處的一個地方蔓延開來,她不想失去陳子齊,但更不想失去自己的父親。
容於青從公司得到消息後也馬上趕到了醫院,他不敢將這個消息告訴母親。心裏竟恨起陳子齊來,恨他毀了自己的妹妹和家庭。
容於青趕到醫院後找到已經暈了過去的於憶,他小心的抱起妹妹,眼圈紅了。於憶很瘦,守了父親三天,眼瞼早已烏青,臉頰凹了下去,凸出來的顴骨顯得更加明顯。額前的劉海搭拉下來遮住了眉毛,卻能夠清楚的看到眉頭的凹凸不平。
醫生幫於憶做了檢查,沒事,隻是情緒過於激動暈了過去。可容於青卻說什麼都不相信,最後逼著醫生給於憶掛了一瓶葡萄糖。看著透明的液體順著管子流進於憶單薄的身體,容於青才放心的起身打電話給公司的助理,交待工作的事宜。然後又打電話告訴了容母事情的情況,容母在電話那頭抽泣著,容於青覺得自己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直到晚上,於憶才醒過來。睜開眼睛,她看見了淚眼婆娑的母親和一臉憔悴的容於青。手,在被子裏拽成拳頭,於憶伸出手來朝自己的臉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臉上凸起的五個掌印比上次父親打的還要深,皮膚下麵的血都要滲出來了一樣。
“於憶!你這是幹什麼啊?你爸爸現在不知所蹤,你為什麼還要來揪媽媽的心呢?”容母看得於憶這樣,就要撲上去,被容於青給拉住了。
“媽,你讓她冷靜冷靜。”說著和母親出了房門,容母不放心回過頭來看,容於青安撫著將她拉出了病房。
門一關上,房間裏立刻安靜了下來,於憶隻聽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和“嘭嘭”的心跳聲。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但哪一樣都可以讓自己痛徹心扉,改如何抉擇?於憶心裏一時間百轉千回,頭痛欲裂。
容父失蹤的第二天,容於青向公安局報了案。經過警方的調查,容父沒有被綁架之類的跡象,很顯然是自己走出去的。
容於青代付清處理著公司和家裏的事,但畢竟還是年輕,閱曆不足。他想著容父是自己走的,那還得等他自己回來才行。一開始雖然打算瞞住董事會的成員,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於憶氣暈容父和容父失蹤的事還是不徑而走,傳到了眾董事的耳朵裏。
董事長失蹤,群龍無首的他們在這個時候終於起了私心。他們走到醫院向容母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那個,容夫人,容總就這樣失蹤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容於青一早揪到公司去處理事情,他並不知道董事們找到了容母。而容母生性膽小怕事,被這些董事們一問,一時慌了陣腳:“這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