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於憶拉過王露,卻被她推開:“趙謙,你就是一個十足的混蛋!”說罷便要揮手掌摑趙謙。
誰都沒有想到,三年前在王露麵前那樣溫柔的趙謙竟伸手拍開了王露揮過來的手:“我是混蛋?!到底誰是混蛋!”
“三年前,我那樣低聲下氣的懇求你留下來,而你呢?走得那樣決絕,連再讓我看你一眼的機會都不給!QQ上,我總是期盼那個熟悉的頭像亮起,可是,一千多個日夜,它們從來沒有!從來都沒有過!你知道嗎?一千多個日夜,兩千多個小時的寂寞,我需要多大的勇氣來等待你!”
趙謙兩眼通紅,像從夜幕裏出來的吸血鬼一樣冰冷。
王露怔怔的看著趙謙,聲音沙啞:“真的嗎?”
趙謙冷笑:“嗬嗬!我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說罷,抱著頭跑出餐廳,陳子齊拉都拉不住。
王露淚眼婆娑的看著趙謙,坐在台階上失聲痛哭。於憶走過去抱住王露,懷裏的女孩抽搐著,感受著這個遲到三年的疼痛。於憶憋著眼淚,將王露抱緊,緊緊的抱住。
陳子齊站在台階上,手指動了動:“我……”
“你先回去吧!陳夫人還身懷六甲呢!”於憶麵無表情的抬頭對著陳子齊說,語氣裏,沒有陳子齊期待的顫抖,反而是堅若磐石的鎮定。心裏漸漸收緊,沉浸在回憶裏三年的於憶,終於將自己忘記了嗎?陳子齊的車行駛在高架上,午夜的車輛還是很多,一架法拉利從他身邊呼嘯而過,車裏的年輕人肆無忌憚的大吼大叫,肆意的張揚著自己絢麗的青春。陳子齊‘哼’的冷笑一聲,貌似自己也才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怎麼就覺得已經活了很久,似乎有幾個世紀之久。那個曾經愛視他為生命的女孩已經離他遠去,永遠的遠去。而自己呢?卻還要承受那個秘密帶來的痛苦,那永無止境的痛苦……
等王露從於憶懷裏抬起頭來,又到了淩晨。於憶抬抬酸管的雙手,竟然發現蕭敬滿臉微笑的站在自己身邊。“你還沒走啊!”
“等你啊!”蕭敬誇張的打了一個哈欠,拉起地上的於憶,溫熱的氣息撫在於憶的臉頰,火熱。
於憶隻覺得雙頰火熱,低著頭沒敢看蕭敬:“好了,我們回去吧!”
王露的酒還沒有醒,雙眼通紅的抱著於憶大叫:“於憶,於憶,你知道嗎?我在澳洲一共找了十四個男朋友,他們總有一個地方和趙謙相似。嗬嗬,真的,你知道嗎?有一個啊,啊!他是老幾去了,我想想。”
於憶忍住的淚水,如泉湧般的流出來:“露露,你別說了!”
“你就讓她說吧!”趙謙幫於憶把王露塞到後座:“或許說出來才是最好的方法,你就讓她都說出來吧!”後來的於憶想到這段,嘟著嘴怪蕭敬:“你就不能早點讓我遇見你啊!我就是沒有傾訴者才憋屈了三年!三年啊!我得和多少個男人交往了…………”蕭敬皺著眉頭,吻住於憶說個不停的嘴,他不允許於憶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