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我看看。”駱準英將手伸過去。
駱子孝忙將手中的信件遞給駱準英。
駱準英看信上的字跡,不太像駱一笑的。
因為之前在駱震天那裏見過駱一笑的字,所以斷定了這封信不是駱一笑寫的。
“子孝,你先出去吧。”駱準英對駱子孝說道。
“父親……”駱子孝顯然有些不太甘心。
但是,駱準英的眼神也十分堅定。
駱子孝不敢忤逆自己的父親,隻能乖乖拱手退了出去。
駱子孝退出駱準英房間之後,駱準英趕忙將那封信拆開來看。
在看到信件的時候,駱準英兩行眼淚便落了下來。
信封上的字跡與信件上的字跡明顯是屬於兩個人的。
而信件上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了。
當初,他與雲樂在一起的時候,許多時候都是鴻雁傳書,互訴相思,所以,對雲樂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
而這個寫信的人,自己與雲樂有七八分的相似,卻有著獨有的風骨。
所以,隻一眼,駱準英就確定了,寫信的人,曾經一定是雲樂手把手教她寫字的。
而能夠讓雲樂手把手教的,恐怕隻會是那個神秘人說過的,他和雲樂的那個女兒。
信的內容很短,大概隻是說自己這些年過得很好,一直都生活在連國。
其餘的,信的主人並沒有多說。
但是,駱準英卻似乎從中讀出了更多的東西,短短的一封信,他足足看了有兩三個時辰。
到了晚飯時間,府裏下人來叫駱準英去用飯,但是駱準英還是沒舍得放下信件,獨自一個人坐在屋子裏,發著呆。
“五哥,爹怎麼了?”駱耀輝問駱子孝道。
駱耀輝與駱子孝是駱準英與現在這位夫人的兩個兒子,駱子孝在駱家兄弟當中排行第五,駱耀輝排行第七。
“好像是笑笑寄來的信,爹看了一個下午了,可能是笑笑提到了在連國發生的事情,父親心中難過吧。”駱子孝說道。
但是,他自己也對自己的這個說法有些懷疑。
今天,父親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奇怪。
就算是笑笑寄來的信,父親也實在沒有理由背著他看,這實在是太過反常了。
但是,駱子孝是個十分孝順的孩子,他不想多父親的作為有過多的臆斷。
晚上,駱準英懷抱著那封書信躺在床上,眼角似乎還帶著淚。
忽然,感覺窗戶被一陣風猛地打開。
駱準英十分警覺地從床上坐起來,“誰!”
他看到,那個一身黑衣,頭戴黑色鬥笠,黑紗遮麵的男子,正悠然地坐在他臥室的茶桌旁邊,十分自然地伸手將茶壺拿在手中,然後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寧遠將軍,可歡迎我這個客人?”神秘男子怡然自得地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飲了一口。
駱準英將那封信寶貝地揣在懷裏。
神秘男子已經注意到了駱準英這個微小的舉動。
“看來,將軍很喜歡鄙人送來的這件禮物。”
駱準英翻身從床上起來,敏捷地走到神秘男子身前,他想要伸手去掀開對方的鬥笠,查探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
但是,對方身手實在是太好,而且洞察力也十分驚人。
還沒等駱準英伸手,神秘男子便已經夾著凳子退出去好幾步遠。
“將軍,惹怒了我,可對你沒什麼好處。”
“你到底是誰?”駱準英的眼神仿佛鷹隼般銳利,這個神秘男子明明就站在自己跟前,但是駱準英卻感覺他仿佛離了很遠,讓人捉摸不透。
“知道了對將軍你也沒什麼好處,你隻需要確定清楚,我帶給你的這個消息,究竟有沒有價值。”
駱準英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胸口,那裏正藏著那封信。
“你要挾我?”
神秘男子冷笑了一聲,“不知道這個籌碼夠不夠要挾到將軍?”
“你……”駱準英語塞。
對方已經知道了他的軟肋,所以,駱準英已經不可能擺脫成為他棋子的命運。
“你為什麼要選擇我?你別忘了,我也是駱家人,你憑什麼就斷定我一定會幫你?”
神秘男子再次冷笑,“就算你是駱家的人,也未必跟駱家人是一條心,何況,你跟雲樂那個孩子,現在隻有我知道在哪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駱準英微眯著雙眼。
什麼叫做是駱家的人,卻不是跟駱家人一條心?
“你的戰功不比你的幾個兄弟差,但是卻一直都生活在他們幾人的功勳下。而且,皇室對你們駱家做的這些事情,你的心中早有不滿,你的幾個兄弟都是愚忠,隻有你還算是個明白人。”
駱準英沒有說話。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可能背叛皇上,更不可能背叛駱家。”
神秘男子冷哼一聲,“不可能?那將軍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不乖乖照著我說的話做,可能你這輩子都會見不到你這個女兒,也有可能,她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