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回 情禪(2 / 2)

普雅的注意力被吸引到法度所言這字裏行間上,她心中對法度的憧憬與想要膜拜的衝動又在這時不可遏製的多了幾分!

這個男人他到底是人,還是已然化現在人間的佛陀菩薩?他似乎什麼都懂,出世的、入世的,在家的、出家的,似乎他已經徹悟了一切,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什麼是可以把他給問住、把他給難倒的!

原來這有情世間之所以可以稱為“有情世間”,所至為關鍵的“情”之一字,又是這各種情感裏似乎最令人迷失其中欲罷不能的“愛情”二字,論道起來也是有著禪機一段的!

花月姻緣事有無,情禪參破成鴻雪。

這般關乎“情禪”的參悟,俗世之人能懂得者又能有己?執迷、輕浮、看輕、看重……似乎都太單薄,都不能夠成為一個參悟與否的評判,那麼難道這可以有一個評判的標準麼?若是有,這標準又是什麼?

普雅心中起了千絲萬縷的不解,她將身子在繡墩間落座的穩穩,凝眸靜心默默然繼續聆聽。

須臾的停滯後,法度溫言繼續:“愛情,顧名思義,隻有‘愛’與‘情’結合在一起。”他是單純的講經傳教,是這樣的虔誠對待、肅穆相視。法度斂目一思量,即而抬目舉出一個例子,“見一個人我心生歡喜,由歡喜而渴望同他親近、同他在一起、同他去每一處地方看每一道風景、同他此生此世執手到老再也不分離……”那麵上心上都是幹淨的,全然沒有半點兒異樣、半點兒燥動。因為妄心未生就,一切皆是以理化現,本是度化世人闡明道理,故而他並未覺的講述這情愛的真諦有什麼不妥帖,“彼此相處的時日已久、了解深.入、默契自成之後便有了對他的依賴,我已經再也離不開他了,離開了他我會感到惶然害怕、感覺什麼都做不了、感覺活不下去,我平日依靠他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每一日睜開眼要見到他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同他在一起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漸漸的我開始顧念,顧念他與我們二人這個家、這個整體,顧念家的利益,顧念家的團結和睦同德同心,我再也離不開他了……”於此徐徐的一頓,將這一連串的話適才做了個落定。

倒是普雅,法度是虔誠而幹淨的,可是她的心上卻生就起一簇不得拂逆的波浪。隨著法度方才那一字一句出口,她的神思與情念卻流轉在了法度的身上,那字字句句指向的如何便不是自己對法度的感情?

普雅這一瞬似乎堅定了自己一向的堅持,一切皆應證,那麼法度為何又說自己這不是愛情呢?她當真不解,懷著又激動、又迫切的心情:“這便才是真正的愛情!”想問卻歎。

不想法度卻驀一看她,麵上堅定、搖頭幹脆:“不,這還不夠,還遠遠不夠。”著重在其中這“遠遠”兩個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