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慕景:“風染的婚事在上官府操辦,連附近鄰居富豪都難得一紙請柬,你如今病態纏身帶著一身戾氣前去參加宴會,我猜你也是入不了大門。”
齊程:“本少哪裏給了你誤解,讓你覺得我像是會走正門不走歪門邪道的人?大門進不去,我不會走後門?後門入不了,大不了翻牆。”
獨孤慕景:“上官綿兒手下有七十二死士,如今都被她安排在了府邸的各個角落,有任何異動她都會第一時間知曉,哪怕你是大羅神仙,也不可能在重重包圍之下不露一絲痕跡就能入了宴會廳。”
“你怎麼知道的?”
“雨薇說的,前些日子好好的領地混進了許多身手非凡的高手,她怕影響到國土安定,所以特意派人去調查了那些的來曆,結果發現是顧暻和上官綿兒帶來的人,如今這些人都護著上官府,你說你想入府談何容易。”
齊程:“倒是巧了,早年我學了易容術,雖然說不上神乎其神,但是騙過這些人的法眼,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獨孤慕景笑著問:“那麼請柬呢,你準備從哪裏拿?”
齊程挑眉,揶揄道:“這不是有你?你去參加宴會自然不可能兩手空空,到時候我喬裝打扮成仆人,幫你拿著賀禮,不就能成功混進府去?”
獨孤慕景立馬拒絕,他不可能帶著齊程去搞破壞的。
齊程是他的好友,但獨孤淵可是他當了這麼年弟弟的人。
“你要是想進去破壞婚事,還是不要想了。”
齊程輕輕的嗤了一聲:“你倒是個好哥哥,獨孤淵對你不假辭色,到如今你倒是還護著他,不忍心讓我破壞他的婚宴,可誰說我要破壞他們的好事了,我雖然破壞能力強,但也不是見不得別人好。”
“你也知道自己破壞力強啊,你就當給我個麵子,別去搗亂了,你等婚宴結束想幹什麼我都不攔著你,別在這個關鍵時間找茬。”獨孤慕景輕聲道。
“我可以不找茬,你帶我入府……”
“你為何偏要進府。”
“我想見她了,你若是不帶我去也可以,隻是我會不高興罷了,不過我也不知道我不高興了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這病體你也知道的,犯起病來連自己的屋子都能夠拆……”
“如果我帶你入府,你就能安安分分的?”
“當然。”
“你說話可算話?”
齊程點頭:“自然算話。”
*
晚宴之時,獨孤暮景氣的有些發顫,他就知道不能相信齊程這個人說的話。
剛把他帶進去府,跟獨孤雨薇說個話的功夫,齊程就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裏去了。
不知道他是有心避開他,還是不小心迷路了。
他猜測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齊程想要見上官綿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自從他舊病複發之後,性子比以前更加乖張狠戾,很多時候他這個相處多年的舊友都看不出他沉默著在想些什麼。
獨孤慕景微微有些後悔,他就不該相信齊程說的隻要帶他入府,他就什麼都不敢。
就因為一時心軟,就把齊程帶進了府邸,結果現在無法收場。
齊程喬裝打扮成生麵孔,易容術精湛的他都分不出什麼破綻。
一個時辰前他看著易容後的齊程就像是看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用一副生麵孔做壞事再容易不過了。
怕就怕齊程惹是生非之後,上官綿兒一查發現人是他帶進來的,源頭禍事出在他身上的話,他對著幾方都不好交代。
懷著有些心急,獨孤慕景想早點找到齊程,把他控製住不讓他做壞事。
上官府張燈結彩,裏麵結構複雜難測,雖然看著是個奢侈低調的府邸,但是內有乾坤。
他已經在裏麵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了,照理說應該能夠摸索出建築的構造和布局了,可是他走著走著總會繞圈走回原地。
他懷疑裏麵藏有陣法,隻是不知是原先就有的遺留陣法,還是上官綿兒買了這處院子之後才布下的陣法。
如果是後者,那上官綿兒身邊的能人還真不少。
獨孤慕景不動聲色的穿過恭賀送禮的人群,尋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齊程,反倒是遇見了在門外等待顧暻的上官綿兒。
上官綿兒看見獨孤慕景,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獨孤大少怎麼走到內庭來了,賓客不都安排在外麵?莫非是府上丫鬟招待不周,沒人給你指路?”
“並不是,府上丫鬟辦事利索服務周到,是我自己有事要辦。”
“這倒是有意思了,獨孤大少來喝喜酒還能順便在我府上辦點事?這話說的也太過荒唐,騙三歲小孩,小孩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