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大概是我的感覺錯了。”風染隻是擰著眉頭,並沒有解釋。
獨孤淵露出了奶氣十足的笑意,拉著風染的小手:“娘子,到底是什麼熟悉的感覺嘛,莫非那人是追著你來的……”
獨孤淵酸酸的說:“不會是偷偷愛慕你的那個老相好吧,特別挑在我們新婚的日子裏鬧事,其心可誅啊。”
那個男人雖然臉長得平淡無奇,但是身材高大魁梧,氣質也還不錯……
越想越酸,獨孤淵朝著賓客區看了一眼,跟他大哥又是熟識,估計也是非富即貴的人……
“我並不認識他的那張臉,應該是沒有見過。”若是見過,她不可能會忘記。
可是奇了怪了,那種熟悉到極致的感覺是怎麼來的。
還有莫名其妙的威脅感。
她的通靈術可從來沒有出過錯。
風染閉眼再睜開,眼底的情緒收斂的幹幹淨淨:“無事,敬酒也敬的差不多了,我們去後院休息吧,站了半日了,我腿肚子疼。”
“小寶貝我回房給你揉揉腿。”
“好。”風染笑著說道。
*
濯時看新人沒有怪罪的意思,臉色也好了許多。
他眼神帶著揶揄,“獨孤大少不準備給個交代?”
獨孤慕景下意識的瞥了齊程一眼,損友啊,說好的不惹事看一眼就好,結果捅了婁子還要他收場,有本事倒是自己解決呀。
獨孤慕景歎氣:“這是我一故交,他這人脾氣不好所以年紀拖大了也討不到媳婦,看見別人家的小嬌妻漂亮又賢惠,一時間嫉妒了,所以出手沒個輕重,我回頭好好跟他說說,讓他別嫉妒心這麼重,討不到媳婦不是他的錯,嫉妒心太重嫉妒別人討到了好媳婦就是他的錯了。”
濯時不太相信獨孤慕景的說辭,卻也不點破:“這位公子可不在宴請賓客名單上。”
“是啊,他求著讓我帶他進來見見世麵,本公子一向有成人之美的美德,想起這是自家幼弟的婚宴,也就沒多想帶他進來了,誰曾想到他會惹事。早知如此,我就不該一時心軟帶他來……剛才被他揍的是公孫家的一個幕僚,本公子回頭親自跟公孫家主道歉,人我也先帶走讓人治療了……讓綿兒放心,我會善後,不會讓她有半點為難。阿淵那裏事後我也會親自解釋。”
獨孤慕景一番話說得進退有度,雖然漏洞百出,但是濯時也沒有打算摻和進他們獨孤部落的糟心事。
揍的人他也不認識,賓客名單是上官綿兒和風染商議的,既然如今幾番都沒有追究的意思,他自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獨孤慕景把人帶走了。
獨孤慕景把被齊程揍暈的人送到了公孫府,來接的是公孫冥本人。
公孫冥看了一眼自家人,笑了笑,讓仆從把人領了回去。
“大殿下今日怎麼有空到府上,要不入府一坐?”
“不了,急著回去……”獨孤慕景話鋒一轉:“手下人不小心傷了你的人,治療費用全部記在本殿賬上,藥材和後續療養若是缺什麼盡管告訴我,本殿負責到底。”
“不必了,小傷而已,養個半月就能痊愈,大殿下不必如此客氣。”
“嗯。”
*
獨孤慕景把人送回去,才鬆了一口氣。
忍不住白了一眼馬車上氣定神閑喝酒的齊程。
“剛才若不是我攔著你,你還想在那人身上踹幾腳?阿程,你不僅是暴躁症還有暴力傾向嗎?”
“自然。”齊程一口應下,眼睫微顫:“兩者相輔相成,暴躁伴隨著暴力,身不由己,我也很無辜。”
“無辜?”獨孤慕景失笑:“你無辜就沒誰不無辜了……公孫冥雖然麵不改色的把人接走了,可是他心裏能不知道這是你做的好事?”
“他知道又如何,我難道怕他知道我喜歡阿綿?”
獨孤慕景一噎,是,這家夥是不怕被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