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獨孤慕景此刻不想承認自己跟齊程是老相識,也不得不承認兩人之間是友人關係。
因為濯時蠢蠢欲動的樣子,仿佛隻要他開口說自己不認識齊程……齊程不是他帶進府的這種話,他就能讓齊程今日不能完完整整的出門。
在別人的婚宴上砸場子還毫無悔改之心,一副我就是掀了桌子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這麼晦氣且欠揍的行為齊程不僅能做得出,而且此刻還能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的平息怒氣。
關這一點,就已經讓獨孤慕景有些頭痛。
他用腳踢了踢一旁的齊程:“有種掀桌子,現在平息什麼情緒,你倒是自己善後啊。”
齊程有些無辜且煩躁的揉了揉鼻子:“沒忍住,情緒上來了,對不起。”
今年頭一次聽見齊程道歉,獨孤慕景愣了會兒,笑了:“你也隻有在有關於她的事情上才忍不住吧,你看把人給揍成什麼樣子了。”
“什麼樣子了?那人是公孫家族的人,公孫冥手下的砸碎,我就不相信他不認識我我這張臉。嗬,他故意在我麵前找晦氣,做出刺激我的事情刺激我的話,他就該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他憑什麼認識你這張臉,我都不認識好嗎。”獨孤慕景覺得莫名其妙,易容出來的臉,能有誰認得出來這是齊程本程?
齊程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我用這張臉找過公孫冥的晦氣,他手下的人都以為站著這張臉的人是我的心腹。”
獨孤慕景立刻懂了:“所以你找公孫冥不快,他心腹就找“你心腹”不快?嘖,現世報來的既快又狠,老哥,穩啊。”
齊程挑眉冷笑,那人還要感謝今日是喜宴他不想殺人呢,不然現在出言不遜的人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公孫冥視我為勁敵,我前段時間為了她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喜歡綿兒。”他說。
“公孫冥本人來都沒來,隻是他手下的一個小人物就能刺激的你大打出手,你什麼時候耐心不足成這樣了?”獨孤慕景在他耳邊輕聲說:“就不能再忍忍,鬧出這樣的場麵你讓上官綿兒怎麼收場,沒看見新郎官臉色都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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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剛拜完堂在樂嗬嗬敬酒的獨孤淵果真是動手揍人的心思都有了。
“竟然敢在小爺的婚禮上亂搞,那小子是吃了雄性豹子膽了是吧,小爺好久沒整人了,他非送上門來……”
若不是顧忌著那人和他大哥站在一起,獨孤淵估計現在就親自下場撕人了。
不過就算是獨孤慕景在場,他的火氣也沒有小多少。
“大哥身邊站著的那人是什麼玩意,你去查查,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的話,先關押起來,小爺不想在婚宴上觸自己眉頭把人給搞死,但是惹出這種事端的,他也別想討了好處去。”獨孤淵對站在身後的心腹如是說道。
因為獨孤部落的女子身份高,並不像是龍霆一樣女子出嫁要羞羞答答的罩著紅布在婚房裏等著夫君寵幸。
所以這裏的風俗也大有不同。
此刻的風染一身紅裝,少有的柔媚打扮,嬌滴滴的站在獨孤淵身旁,聽到他這麼吩咐下屬,她開解道。
“不必如此,那人一看便是渾身煞氣,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或許本意並非鬧事。新婚之喜,便放人一馬,傷員無事便好。”
風染衣角掛著一隻精致的龜殼,龜殼下懸著漂亮的流蘇,隨手占了一下卦象,她臉色微微一變。
那人的臉很陌生,但是身形為何如此眼熟,就像是她早該認識這人一般。
而且這卦象……
卦象混亂,她竟然算不到那人的來意是善是惡。
“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風染盯著齊程一直看,總覺得有哪裏不對,隻是隔的距離有些遠,此刻齊程又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她看不見他的眼神。
“什麼熟悉的感覺。”獨孤淵警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