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酒意來吐露心聲的阮北野走後。
上官綿兒站在門外吹風賞月。
今日風染大婚,婚後她被她安排在獨孤部落發展生意,她離開的時候就不能帶上她一起走了。
說起來還是有些許惆悵,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
大部分人都隻能陪你走一小段路,剩下的大部分的獨孤,還是要自己承受。
懶散的靠著古牆,她垂著眸,懶洋洋的,甚至懶得抬眸去看人。
眉宇間淡淡的落寞情緒,看上去又是可憐又是招人疼。
*
顧暻泡完藥澡推開門,就看見自己的小姑娘又是瀟灑又是招人疼的靠在門邊,聳搭著腦袋不說話。
紅燈籠散發出的微弱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半邊臉落在陰翳中,另外半張臉籠罩著淡淡的紅光,看上去肌膚白皙,膚質透亮。
黑暗中,星河搖曳,潑墨般的天空浩瀚迷人的星光落在平凡普通的大地。
安逸的環境,草叢中慢慢的有小動物的叫聲。
站在台階上看了上官綿兒許久,他才邁步朝她走去。
聽見腳步聲,上官綿兒沒有抬頭,從聲音裏已經分辨出了來的人是誰。
她左右搖擺了下身子,搖晃的撲進了顧暻的懷裏。
他就那麼湊巧的伸出手,做出了要抱她的姿勢。
於是,被他抱了個正著。
柔軟的指腹碰觸到了堅硬的肌肉。
柔順的發絲貼到了柔滑的布料。
修長的手指攀附上了勁瘦的後腰。
香軟的唇碰觸到了硬朗的齒。
香甜的生津,麻痹著敏感的神經,自我放縱,時光微醺。
她和他貼的有些近。她有些犯困,微微扒拉著眼皮,艱難的手腳並用,像是樹袋熊似的要他抱著他走。
好在他力氣大,抱著她也跟沒事人似的轉身就走,語氣悠閑:“寶貝困了?”
說話又軟又奶還很暗啞,聽上去跟催眠曲似的,本來就有些睜不開的眼睛此刻正有些疲憊的半眯著了。
她哼唧著恩了聲,咬了口他的脖子,性感的唇貼合著他的肌膚,發出唇膚並震的聲音:“困了噥。”
“寶貝想不想聽我唱歌哄你睡覺。”
她打了個哈切,瞌睡蟲上腦,卻也知道聽他唱歌的機會來之不易。
她閉著眼睛摸了摸顧暻的頭,像是摸寵物似的,從臉頰到下巴,感覺到觸碰到了溫柔的唇,被含著咬了口。
她訝異的啊了一聲,睜開眼睛,對上他幽暗的像是要把她吞噬到肚子裏的眸。
嘟囔道:“顧暻,你不乖,你不能咬我。”
“為什麼我不能咬你。”他說這話的時候滿眼笑意。
她微微垂眸:“就是不能,你唱歌哄我睡覺吧,我好困。”
顧暻低眸目光很安靜,過了會兒,他輕輕的哼起歌來。
有獨特的韻律,蘇媚又充滿磁性的聲調震動著耳膜。
她閉著眼睛都被蠱惑的聲音弄得渾身發麻。
睡意被震開些許,她抓著他的手臂,把頭埋在他的肩側裏衣:“好好聽。”
她又嬌又軟的話跟撒嬌似的,落到他耳力,他原本溫柔的氣場一下子變了,變得充滿侵略性,像是威脅的成年雄性猛獸尋覓對象。
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他似笑非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真困假困。”
“真的。”她的聲音很輕。
“好乖。”他的手溫柔的貼著她的脊背,聲音低沉,近乎喃喃,“寶貝睡吧,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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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
天蒙蒙亮,有些黑。
她睡醒,睜開眼,回憶起昨夜的事情,情不自禁的勾起唇來。
下一刻,耳邊響起淡淡的輕笑:“不困了?”
上官綿兒睜大了眼,顧暻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抵在自己身下,讓她退無可退。
黑暗裏,男人鋪天蓋地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的唇瓣幾乎能感受到他吐字的力度。
他的手剛從被窩裏拿出,帶著暖意,緩緩的劃過她臉頰一側。
月光從窗外轉進來,照進亂竄的嫵媚腰肢。
她所有在外麵的肌膚都在勾引他,他心間狂跳:“阿綿。”
“噓。”她的手捂住了他的唇。
上官綿兒坐起身,放下床簾,這才慢條斯理的卸下睡衣。
她勾著他的發絲,像個妖精似的輕啄了他一口,一字一頓道。
“顧暻,我們訂婚吧。”
轟的一聲,顧暻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今天不想讓她從這張床榻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