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炫清哼了一聲,有些焦躁:“那你可有辦法跟她傳個信,或者送我上門去見她?”
管事猶豫了會兒:“公子你為何不親自上門去找族長大人。”
“我要是有辦法就不找你了,昨日我上門被顧暻的人擋在門口,連傳個信都傳不進去,更別說見小寶貝本人了。”
葉炫清無奈與顧暻在此處的隻手遮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可有法子幫我見她一麵,我有些話要與她說——當麵說!”
管事看葉炫清一副懊惱的模樣,又想起這位公子和自家族長偷偷見麵的場景,自己想了許多,最後懷疑,這位是族長金屋藏嬌的美男。
“您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小姑爺攔著不讓族長見您?”
葉炫清噎了一下,知道管事想歪了,但是他也沒有矯正對方的意思,反而對方這麼想,他心裏更舒坦。
他沉默了許久,慢悠悠的恩了一聲。
管事以為自己猜中了,但是這種事情過於敏感,所以又不能問的太過簡單明了直白。
所以他也有些為難了,那位是名正言順的小姑爺,可眼前這位又確實是族長大人交代他要好好招待的。
這“好好招待”四個字全看個人怎麼理解了。
“要不你去求助求助顧家小姐,族長經常會請顧小姐到府中做客。”
“顧小姐?”葉炫清猶豫了片刻,腦子轉了一圈,遲疑的問:“你說顧雪寒?”
管事心想,這葉公子果然不簡單,和顧家小姐也是熟人。
於是管事偷偷摸摸的給兩人搭橋牽線。
*
顧雪寒看見葉炫清這貨張揚的銀色短發在自家門前飄揚,先是震驚,而後就是飛快的想要關門謝客。
葉炫清這個王八蛋,是誰把她的暫住地址告訴他的。
她根本不想見到這個毒舌的男人好嘛。
“唉,小顧,別關門別關門,快放我進去。”
葉炫清眼疾手快,在顧雪寒關門之前,一隻手飛快的擋在了門邊。
顧雪寒看著出現在木門前的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恨不得一關,就把這手給夾了。
可是一想到葉炫清這貨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輕嘖了聲。
“你在這裏不是有酒樓嘛,葉小公子這是沒有地方住了,來投靠我了?”
“誰閑著沒事要來投靠你。”葉炫清剛囂張了一句,對上顧雪寒似笑非笑的眼神,猛地想起自己是來套近乎的,頓時偃旗息鼓:“求你帶我去見見小寶貝。”
顧雪寒眼眸閃了閃,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剛開罪她顧暻小姐夫。
人家小兩口都要訂婚了,她帶著這麼一個礙事的上門做什麼。
“我和小姐夫都姓顧,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呢,我憑什麼幫著你一個外姓人去禍害自己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你不就是肖想我們家小美人嘛,早幹嘛去了啊,現在黃花菜都涼了你倒是想起來要努力了。我實話實說你別生氣,你找我,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葉炫清不想跟顧雪寒廢話:“你忘記當初是會把你從火堆裏抱著衣服救出來的了?”
顧雪寒:“……”
這家夥為什麼還記得那麼尷尬的一幕。
“我腦子好使著呢。”葉炫清看著她:“我也沒準備破壞小寶貝訂婚啊,我跟你保證,隻要顧暻對小寶貝一心一意,我就不做破壞人家良緣的壞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顧雪寒兩手交疊放在胸前,嘚瑟的說:“你在我這裏又沒有什麼信譽。”
葉炫清:“聽說你跟姬南耀住在一起啊?我剛好知道顧伯父顧伯母現在藏在哪裏,要不我去告訴他們你現在跟著一個要強迫你成婚的壞蛋無媒苟合了?”
“你威脅我?”顧雪寒挑眉。
“我是替你爹娘教育你。”葉炫清笑的賤兮兮:“你忘記你當初炸死都不想跟姬南耀成婚的事情了,現在怎麼了,做了一年半載的尼姑,失憶了?把當時要死要活的往事都忘記了?你忘記了也成,你爹娘可是記著這些不如意的事情,準備把欺負你的負心漢給拖出去宰了呢。”
顧雪寒沉默了。
跟她爹娘說?她爹娘不拿著掃帚把姬南耀給趕走?
姬南耀現在在自家爹娘心裏就是一個為了權勢不擇手段的混蛋。
還是那種逼著自家閨女尋死覓活的混蛋。
一想到這,顧雪寒渾身就冒涼氣。
“你別跟我爹娘說。”
“那你帶我去見小美人。”
顧雪寒搖頭:“不行,小姐夫會宰了我的。”
“顧暻宰了你,和你爹娘宰了你,哪個更可怕,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葉炫清慢吞吞的說:“你就帶我見小寶貝一麵,我把我娘給她的新婚賀禮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