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護衛被弓弦聲驚擾,齊齊擋箭,那頭領無人護衛被飛花一擊而中,當場斃命。
林綺竹乘勝追擊,在兩個護衛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迅速再次轉動手腕,兩朵飛花先後射出,堪堪擦過兩個護衛身側。
護衛雖然有所察覺,有意躲過飛花,但那飛花之上已浸滿了毒藥,隻要有輕微擦傷也可致死。
兩個護衛雙雙倒下,殺手們已經失去了指揮官。
任務成功,林綺竹和身旁那人對視一眼,那人向林綺竹拱了拱手,不說廢話,徑直衝向了蕭景淵的馬車。
四麵八方的殺手像蜂窩一般瞬間向馬車湧去,蕭天瑜笛聲一道刺耳的尾音劃過再沒了聲息。
不遠處,蕭天瑜操著輕功從閣樓上躍下,抽出佩劍加入戰鬥。身後,他的其餘屬下亦傾巢而動,加入戰場。
鮮血噴濺,一時間將街頭巷尾染成了地獄顏色。
任憑林綺竹前世作為殺手殺人無數,也從未見過如此陣仗。
她提了口氣,沿著方才來過的道路,又回到了茶樓回廊,對她來說那裏才是她最好的出手相助的地方。
林綺竹站在閣樓之上,有些分不清哪些是敵人,哪些又是蕭天瑜的人。
她隻好一心緊緊地盯著馬車,隻要馬車安在,車上的人安好,其餘的人無論是敵是友都無關緊要。
大概是因為殺手無人領導,也不再有拖延時間的戰術,再加上雙方出手都十分利落狠辣,打鬥的時間大大縮短,同時也給馬車騰出了空間繼續前行。
這一路,馬車外殺手互相廝殺,馬車內卻始終沒有動靜,林綺竹也始終不動聲色地跟隨馬車前行。在必要之時射出飛花,不必要之時細細觀察。
從冷府到朝殿之路本不長,但蕭景淵的馬車從天黑走到了天亮,終於在早朝結束之前趕到了朝殿。
乾坤高閣,巍巍氣派。
蕭景淵的馬車穿越重重阻礙,終於走向皇城。
皇城中戒備森嚴,隻要進了皇城,蕭天燁的人就不敢胡來,馬車中的人算是徹底安全了。
林綺竹站在皇城門外,佇立在原地,望著馬車緩緩駛入,不禁在心中祈禱:希望蕭景淵今日一切順利,也希望蕭天燁最終能夠伏法。
皇城朝殿之上,皇上坐於高位不怒自威,台下臣子以官位等級站位,蕭景淵一身蟒袍朝服,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向朝殿中間走去。
蕭天燁站在眾位大臣的最前列,他看到蕭景淵步步穩健,不禁變了變臉色。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景淵行至殿前,恭恭敬敬地立跪行禮。
“臣途中因故耽擱,遲了早朝,還請皇上恕罪。臣願自罰一季俸祿,以儆效尤。”
蕭景淵雖然遲到,但是認錯態度良好,並且自罰俸祿,此事挑不出錯處,皇上也沒有閑心去責怪蕭景淵。
“起來吧,朕聽聞皇弟已經查到南屬之證,現在便說說吧。”皇上抬了抬手,說道。
蕭景淵不緩不慢地站起身,拱手向皇上說道:“南屬之災,起源大水。大水之禍是為堤壩被人為摧毀。摧毀堤壩之人居心叵測,使我南屬子民顛沛流離,無家可歸。
可南屬之災最為嚴重的卻是瘟疫之症。南屬瘟疫奪去數萬人的性命,傳聞第一批感染瘟疫的人是一群小孩子,所以南屬謠言四起,南屬之人聞幼色變,將得了病的孩子趕盡殺絕,造成巨大的恐慌。”
說到此,蕭景淵頓了頓,聽到有大臣的小聲議論聲後,他繼續道:“可經過微臣查證,南屬瘟疫原本起於南屬邊隅的旗鎮,第一個發病的也不是孩子,而是殺豬的屠夫。鄉村中人相繼染病,還好那裏有一位醫者將病情暫時控製住了。”
“既是控製住了,那瘟疫又為何如此肆虐?”皇上問道。
“回皇上,瘟疫肆虐皆因有人故意操控,他們扮做土匪將旗鎮男女虜去兔尾巴山,然後命令那位醫者製造解藥,通過製造出來的解藥反向推出加重瘟疫病情的毒藥,然後將此種毒藥放在食物中,誘騙街上的孩子吃下,借機使瘟疫蔓延。”
聽完蕭景淵的話,大臣們群情激奮。這等喪心病狂的事他們是聞所未聞,真沒想到,怎麼會有人如此狠毒,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尤其是這些無辜的孩子下此毒手!
“你可查出幕後主使?”皇上坐於高位,聲音中隱忍著憤怒。
“臣曾經去過兔尾巴山上的二龍寨,那山上皆是青詔國才有的五行八卦之術,寨子大門上也掛有青詔國的標誌,二龍寨裏有兩位當家,其中一個被人指證是毀壞堤壩之人。”蕭景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