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討好又能將自己趕出家門的機會,這林光耀竟然不好好珍惜,還敢當場駁了蕭天琅的麵子,這也太不像他了!
同樣不可置信的還有蕭天琅。
他確實對林綺竹無男女之情,今日求娶不過是因為想要報複林綺竹在賞花宴上用飛花射傷自己,娶她回家侮辱她、折磨她,必要時刻也許還能用來威脅蕭景淵。
他的如意算盤已然打好,卻沒想到一向聽命於自己的林光耀竟然會出言拒絕。
“沒想到安寧伯愛女到如此程度,當著要讓大小姐做主自己的婚事?”
“下官隻是尊崇皇上聖旨,不敢有逾矩之嫌。”
蕭天琅神情越發冷冽,會客廳中氣氛緊張非常,蕭天琅和林光耀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肯後退半步。
林綺竹見蕭天琅神情,大致明白了蕭天琅今日求娶是何意圖。
蕭天琅被自己的飛花傷到,心中定然憤懣。但為了不失去安寧伯府的支持,他無法將證據交由大理寺,讓大理寺秉公處理。
為了泄憤,他想出了求娶自己的辦法,如此一來,自己便落到了蕭天琅的手中,隻能任由蕭天琅處置。
“父親,我有一言想和殿下單獨聊聊,不知父親可否應允?”
林綺竹突然出聲打破了眼前寂靜,林光耀聽到林綺竹的話,並未第一時間發話,而是看向蕭天琅,似乎在征求蕭天琅的同意。
蕭天琅點點頭,林光耀向蕭天琅行禮,緩步走出了會客廳,一眼未看出言解圍的林綺竹。
林光耀離開後,林綺竹收起了方才的劍拔弩張,剛才林光耀的拒絕已經讓蕭天琅很不高興了,倘若她再不識好歹地觸他黴頭,今天這事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你想說什麼?”蕭天琅不耐地問道。
林綺竹臉上掛上了一絲笑意,開口道:“琦竹與殿下並無情分,殿下若真的把琦竹娶進府裏,那可就要日日麵對琦竹這張臉了,殿下當真覺得娶了琦竹是最劃算的買賣麼?”
蕭天琅挑了挑眉,眼角帶了些許玩味,他伸出手把玩著桌上的茶杯,開口道:“繼續說下去。”
林綺竹觀察到蕭天琅的動作,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從她進來開始,蕭天琅便隻有一隻手臂在動,另一隻手始終垂在身側,應該是因為被她的飛花射傷,無法動彈吧。
思及此,林綺竹心下不忍,突然出聲問道:“聽聞殿下昨日受了傷,殿下好些了麼?還……疼麼?”
蕭天琅聽著林綺竹關切的語氣怔了怔,心裏一抹奇怪的感覺閃過,讓他覺得很不自在,但他很快拂去心中所想,冷哼一聲說道:“你想與本皇子說的就是這個?”
林綺竹抿了抿嘴唇,方才的問話不過是出於愧疚,但既然蕭天琅不領情,她也不必繼續糾結,她頓了頓,開口說道:
“非也,琦竹隻是覺得,殿下要娶也該去心上之人,琦竹配不上殿下,更是入不了殿下的眼,殿下沒有非娶的理由,為何又要強求呢?”
“嗬嗬,我以為你知道你為什麼想要娶你。”蕭天琅毫不掩飾語氣中的陰狠,看向林綺竹的目光也充滿了玩味。
聽到蕭天琅此話,林綺竹反而放下了心,隻要蕭天琅不是看上了自己,那一切都還好辦。
“琦竹以為,殿下何不放下心中意氣,選擇另一種方式尋求利益最大化?”
“利益最大化?你拿什麼給本皇子利益最大化?”
“那就要看殿下想要什麼了。”
聽到此話,蕭天琅定定地看著林綺竹,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他勾起嘴角,開口道:
“大小姐袖中暗器確實驚人,與上次相比似乎更有威力了,不知大小姐是從哪得來的寶貝?其中門道又有幾許?”
林綺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今日她特意未將暗器帶上,如今袖中空空,讓她不甚自在。
“這是我偶然間從一位世外高人那裏得到的,不過那位高人已經作古,其中門道我並不知曉。”林綺竹低著頭,悶悶地說道。
“看來大小姐並不誠心,那你我也不必談了,大小姐就在府中等著本皇子的聘禮吧。”
蕭天琅冷哼一聲,起身想要離開,卻聽得林綺竹突然道:“殿下且慢,我雖然不知其中門道,但我手中有一張圖紙,不知是否能夠幫助殿下。”
蕭天琅此時已經走到門口,聽到林綺竹此話,他似乎起了一絲興趣,瞬間停住了腳步,不鹹不淡地開口道:“是否有幫助便要看大小姐手中圖紙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