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用客氣。”符沙冷笑,“等他們伺候完公主,公主大概就能想起小受圖……呸!母圖的下落了,對不對?”

元晚河連忙道:“王爺,算了吧,我真的不用他們伺候……我夫君,我夫君不讓我被別的男人伺候!”

“一口一個你夫君、你夫君……”符沙語帶嘲諷,“人家是大可敦的親外甥,郡主的未婚夫,怎麼會成你的夫君?”

他朝外走去,丟下一句話:“你們幾個,好好伺候一下百樂公主!”

幾個男人淫笑著,朝元晚河靠近過來。

她咽了口唾沫,幹笑道:“幾位小哥,來,坐下談談心吧……”

其中一個男人說了句什麼,彌藥話,元晚河聽不懂,其他三人聽了他的話都笑了,看向元晚河的眼神毫不掩飾赤果果的欲望。

元晚河腹背都在疼,尤其胃部疼得厲害,強撐著想站起來,幾個男人卻不給她機會,立即上前將她撲倒,一人將她雙手扣在頭頂,另一人按住她的雙腳,還有一人抓住她的衣襟,“刺啦”一聲扯開……

元晚河忽然間無法呼吸,受傷的胃部陣陣抽搐,腥甜的液體直往上湧,眼前一陣發黑。

仿佛又回到多年前軍營裏那個寒冷的夜晚,回到顯州郊野那個濕濘的早晨,回到閔國世子宮那個驚悚的新婚之夜……

為什麼總是遇到這樣的事?她這人的命運真的會越來越糟糕麼?

忽聽一聲怒喝:“你們幹什麼呢!”

束縛她的力道忽然鬆懈下來,她終於得以蜷了身子,用膝蓋抵住胃部劇烈的疼痛,身子伏在冰冷的地麵,忍不住顫抖著。

來者是個身穿灰衣的男子,麵容冷硬地叱喝道:“滾!”

幾個彌藥男人便一聲不響地退出去了。

元晚河伏在地上緩了許久,待胃部的疼痛稍稍緩解了些,才吃力地撐起身子,抖著手將衣襟掩住。男子冷眼瞧著她,冷冰冰地說道:“元晚河,我家公子要見你。”

“是小白蓮麼?我也正好想見他呢。”元晚河嘴角一欠,懶懶笑著,艱難站起身,撣了撣衣擺上的土,心情很好地說:“走吧!”

出了地牢,幾個彌藥侍衛將她押上一輛馬車,馬車空間逼仄,四麵無窗,元晚河看不到外麵,隻感覺車子穿過了喧鬧的集市,然後漸駛入安靜。四周空曠起來,隻聽到馬蹄在青石板路上踏出的規律節奏。

又走了很遠的路,元晚河懨懨靠在車廂裏,亂魂散的藥力還沒完全過去,又經曆了方才那一頓的驚嚇,她隻感到累極,又想睡了。

半夢半醒間,有人把她扯出車外。她迷糊著眼打量四周,感覺這裏像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別院,建築是彌藥人的風格,雕刻著異域圖案的門亭樓閣錯落有致地排布靜立在芳樹之間,偶爾可見穿著彌藥衣衫的小侍女端著盥具穿梭在回廊裏。

灰衣男子領著元晚河繞過幾棟樓閣,進入一道長長的彩漆琉璃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