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英雄三人趕到客廳門口,邱韻已在等候,三人齊齊對著邱韻哼了一聲,賈英雄高聲道:“各位前輩,賈英雄有事求見!”
他這一聲通報,也就是象征性的說一聲,話音未落已然邁步進了廳堂,卻迎來張真奇當頭一聲厲喝,“混賬,我叫你保護仇天,你來這裏做什麼!”
賈英雄本也不願來,是魏勝,仇天合夥逼他來,來了又挨罵,心裏實在憋屈,道:“仇天要我再跟各位前輩說一聲,我兄弟嶽雷是······是假的,地穴之事有陰謀!”
“賈小子,你什麼時候這般乖巧,他叫你來你就來!”項連雲道。
賈英雄道:“老祖宗,不光他叫我來,我大哥魏勝也逼著我來,還說什麼就算仇天要我一刀將他砍成兩截,也要我照做不誤!”
“哦?”張真奇忍不住詫異道:“魏勝為人沉穩,既然如此說,必然有些緣故。”
賈英雄忙點頭道:“老祖宗說得極是,我大哥好像知道了仇天的身份。”
“嗯?此話當真?”唐雲清道。
“我哪敢說假話!”賈英雄道。
“仇天究竟是何人?”項連雲道。
“我大哥不許問,還說連在心裏想也不許想!”賈英雄竹筒倒豆子一般,盡數說了出來。
邱韻接口道:“各位前輩,晚輩可以性命擔保,仇天絕非歹人!”
“韻兒,這麼說,你也知道仇天的身份了?”呂若蘭道。
邱韻略一遲疑,道:“是。”
眾位高人聞言,立時精神一振,若是能知曉仇天的身份,對於他們做出判斷,必然有極大幫助。
項連雲道:“邱丫頭,那仇天究竟是何人!”
“這個······”邱韻忽的雙膝跪倒,道:“項老前輩,請恕晚輩無法奉告!”
“韻兒,你怎可對項老前輩如此無禮!”呂若蘭生怕項連雲動怒,急道。
“師父,項老前輩,各位前輩,仇天的身份,晚輩實在不能說。”邱韻道。
呂若蘭還待再說,張真奇卻先一步搖了搖手,道:“邱丫頭不像賈英雄,不會無的放矢,她這麼說,必然有為難之處,就不要為難她了。”
賈英雄聽得老大不樂意,心裏嘟囔著,“說她就說她,幹嘛非要帶上我!”
“謝真人體諒!”邱韻道。
“起來吧。”張真奇道。
“是。”邱韻起身,站到一旁。
項連雲道:“怎地凡事一沾上仇天這小子,就變得如此不爽利!”
無崖子接口道:“項道兄,我觀仇天說話之時,目光澄澈,舉止穩重,絕非奸狡之人。”
青鬆道長道:“道兄,嶽公子難道就是奸狡之人麼?別忘了,若不是他將眾人從臨安救出,現在武林不知是什麼光景!”
普惠大師道:“兩位所言皆是有理,此事撲朔迷離,叫人費解,老僧想來,最穩妥的辦法還是由咱們幾派出麵,封鎖山穴,強行製止。”
唐興開微微沉吟,道:“大師,你想過沒有,一旦咱們出麵,將山穴封鎖,會不會被人誤解成咱們別有用心,若是再有人從旁煽動,說不定會鬧出多大亂子,我看此事已是勢成騎虎,絕難半途而止!”
“唐門主,這一點老僧如何不知,可若是放任不管,萬一當真有陰謀,咱們豈非成了江湖罪人!”普惠大師道。
項連雲見眾人說來說去,也沒個定論,心中焦躁,一拍桌子,喝道:“武林大會天下皆知,丐幫怎麼沒有動靜,公孫老頭門人弟子遍及天下,若是他在這裏,定然能提供一些消息。”
她這一說話,眾人才想起許久不聞丐幫動靜,丐幫幫主公孫昌號稱“鐵蓋神龍”,最是好義任俠,座下眾位堂主亦是豪傑之輩,且丐幫曆來與少林,青城等派交好,而不論是先前的青雲擂,還是眼下的武林大會,都是關乎武林安危的大事,可不僅公孫昌,連丐幫弟子也未有一人現身,眾位高人也曾派人暗中查訪,卻沒有任何線索,不能不令人深思。
邱韻沉吟一陣,輕輕道:“各位前輩,晚輩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邱丫頭,你說便是。”項連雲道。
“既然進入山穴之事勢在必行,是不是可以考慮一個折中的辦法?”邱韻道。
眾位高人盡是目露不解之色。
邱韻接續說道:“各位前輩的安危關乎武林興衰,不可不小心,晚輩想來,進入山穴不如就由門人弟子代勞,若是地穴平安無事自是最好,即便有些意外,憑各位前輩的手段必然也能想到解救之法,再退一步,當真回天乏術,也不至於動搖武林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