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雖算不得如何高明,卻也是目前最為穩妥的辦法,以邱韻的年紀,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想出這個辦法,實屬不易,眾位高人目光之中不由透出讚賞之色。
賈英雄也是暗暗佩服,人家腦子怎麼長得,自己怎麼就想不出這個辦法。
甄樂兒與張秀英對視一眼,心中微微有些發酸,同時女兒身,這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就在這時候,崆峒派一名弟子神色慌張,匆匆來至廳前,未及進入廳堂,便高聲道:“師爺,各位前輩,大事不好!”
眾人一驚,青鬆道長麵露不悅,道:“如此慌亂,成何體統!”
賈英雄知道這人叫長明,正是當初青鬆以下棋為名,趕來清風觀,討要功法時,帶來的其中一名弟子。
無崖子道:“你說,出了何事?”
長明道:“方才晚輩經過前院柴房,見夏侯師兄等人在門外守護,便上前行禮,可他們既不說話,也不還禮,青城派弟子向來門規森嚴,禮數周到,晚輩心覺有異,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被人點中穴道,晚輩連換三種解穴手法,可閉穴手法特殊,無法······”
青鬆道長知道夏侯等人是奉命看守王泰中二人,不容有失,打斷道:“柴房內情形如何!”
“弟子不及查看,便趕來通稟。”長明道。
“咱們速速趕去。”普惠大師道。
呂若蘭心念一動,道:“晚輩去看護仇天。”
眾位高人齊齊點頭,暗道呂若蘭果然心思細膩。
普惠大師道:“呂掌門,若是情形不對,你即刻發出訊號。”
“晚輩遵命。”呂若蘭點頭道。
呂若蘭帶著邱韻,甄樂兒,張秀英趕去經房,其餘人一並趕向前院柴房。
張真奇等人趕至第二層院落的柴房,果如長明所說,夏侯等十二人被點中穴道,無崖子留下解穴,其餘人拍門進入柴房之中。
甫一進屋,便是一股焦臭之氣撲麵而來,王泰中二人繩捆索綁,五官猙獰,表情怪異,身軀詭異的蜷曲著,現出焦黑之色,好似被烈火炙烤過一般,早已死去,隻是眉宇之間,依稀能辨認出相貌。
眾位高人盡管閱曆極廣,也從未遇見過如此景象,不覺駭然。
“他娘的,壞事做盡,死有餘辜!”賈英雄罵著,一手摸著下巴,道:“要我說,八成是被二人所害苦主的親門近支上來尋仇!”
“你怎麼知道?”唐雲清道。
眾位高人也一起看向賈英雄。
“各位前輩請看!”賈英雄心中好不得意,指著王泰中二人的屍身道:“這二人渾身焦黑幹癟,必然是被火烤過,若不是有深仇大恨,直接將他們拍死便是,何必費這麼大······哎,你們別走啊,我還沒說完!”
眾位高人連理也不理,圍著二人屍身仔細檢驗起來。
賈英雄厚著臉皮蹭到張真奇身旁,道:“老祖宗,我說得不對麼?”
張真心眼皮一翻,喝道:“你再敢給我丟人現眼,我先拍死你!”
賈英雄嚇得一個激靈,立時跳到一旁。
唐雲清看得好笑,道:“寸有所長,尺有所短,英雄,你武學天賦極高,好好習武便是,至於動腦、說理,絕非你所長,以後就不用再試了!”
賈英雄撓撓頭,吃不準這話究竟是誇,還是損,道:“老爺子,我說得不對麼?他們不是被火烤過?”
唐雲清道:“小子,我問你,咱們進屋的時候,隻聞到焦臭之氣,可曾見到煙霧?”
“有道理!”賈英雄鄭重點頭。
唐雲清想不到如此淺顯的道理,竟換來賈英雄這副反應,忍俊不禁道:“另外,你看這二人,雖然渾身焦黑,衣衫卻是完好,又怎會是火烤呢!”
賈英雄更是佩服之至,猛地一跺腳,道:“怪不得您是前輩呢,以後我得跟您老人家好好學學!”
“你給我滾出去!”張真奇喝道。
賈英雄暗暗嘟囔著,邁步出了柴房,就見無崖子圍著夏侯左,這裏點一下,那邊戳一下,夏侯左卻好似木雕泥塑一般,總也不動。
見人吃癟,賈爺的心立時舒坦了,抱著肩膀,蹲在台階上,道:“老前輩,是不是你也解不開穴道?”
無崖子麵色一紅,並不作答,繼續解穴,可接連又換了兩種手法,仍是無法解開,他明白,一個人如果閉穴時間過長,對身體損害極大,尤其這種手法特殊,後果更是不可預測,不敢再耽擱,手掌搭在夏侯左膻中穴上,運轉玄功,強行衝關破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