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中午回到家,黃瀚發現院子裏、院子外曬滿了大大小小的“勞動布”頭。
張芳芬看著幾塊最大的“勞動布”連呼可惜。
黃瀚看了看,笑了,這應該是被機器夾住了硬拽出來的,留下了硬傷和不少破損,故而被剪下來算作布頭處理。
後世還特意把好好的牛仔褲、牛仔衫弄破了、磨毛了,這些布料的破洞都不大,做成牛仔衫、牛仔褲不要太酷。
他道:“媽媽,你以後隻要發現這麼大的‘勞動布’都留著。”
張芳芬不解道:“留著幹嘛?我可以算準了料子,偏過那些破洞,大料大用小料小用,一樣的可以用來縫包。”
“不要這麼麻煩,這種有許多小窟窿的大塊‘勞動布’可以給我和姐姐做衣裳。”
“做新衣裳就打補丁?太難看了,根本劃不來!”
“不用補,也不能補,那些破洞就留著!”
“啊?那該有多難看?”
“不難看,不難看,反正你幫我收著,有空了你根據我說的樣子做出來保證不難看。”
“行!我都收著。黃瀚,人家張春梅媽媽幫了大忙呢!這十捆布頭基本上沒有太小的布條,都可以用來做‘雙肩包’。
最小的可以用來做最上麵的背帶。我今天隻來得及泡了兩捆縮水,估摸著這兩捆料子能夠做二三十隻呢。”
“哇!一捆布頭能做十幾隻?”
“嗯!我算好了用料,雙肩包需要的小料很多,做出來人家根本瞧不出來是用碎布拚湊的。”
“太好了,少拚湊一塊布料就少了一道工序,效率更高,成本更低了,哈哈哈……”
“用得著笑得這麼得意嗎?這有什麼?做包又不是做衣服。
給人家做衣服,每個人的尺寸都不一樣,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弄錯。
做十個、一百個包都是一個樣,隻要悶頭縫,用不著動腦筋。
你那個‘雙肩包’我仔細看過了,應該用到大大小小的布片二十八塊,最大的就是緊貼後背的那一塊,最小的就是兩邊口袋部分的四個布條。”
張芳芬畢竟做了超過二十年的縫紉,有樣品看一看琢磨一下就基本上明白怎麼做了,連需要的布料都在心裏謀劃好了。
黃瀚還能說什麼,唯有豎起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
外行別在內行麵前指手畫腳,做“雙肩包”有張芳芬謀劃,黃瀚一萬個放心,隻要確保張芳芬不會太累,其他情況黃瀚概不過問。
這兩天黃瀚在學校裏真的忙著學習,上課時基本上都在讀書,鋼琴入門教材、初中英語、物理、語文、化學都在認真看,還做些習題試試手。
口袋裏裝了許多抄寫了英語單詞、古文、化學元素表的紙片,有時間就掏出來看看,背誦。
現在不僅僅是老師已經適應了黃瀚的逆天,小夥伴們也見怪不怪,漸漸的就習以為常。
正常情況下,為了避免影響周圍的同學,也為了督促成文閣,黃瀚經常坐在最後一排。
隔十分鍾左右,黃瀚總是習慣性瞧一眼成文閣,發現他開小差了,立刻敲他腦袋。
有可能這孩子就是因為上課容易走神才導致成績一塌糊塗,有黃瀚在身邊不時提醒,效果斐然。
成文閣畢竟歲數大了,知道了好歹,也意識到自己的短處,每當黃瀚敲他的頭,他都不好意思地笑一笑,然後把遊離到了天外的思想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