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來了?昀”她知道 他並不排斥這樣的舞會氣氛,作為皇甫家的醫術繼承人,他需要靜心 很少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但他其實是個愛熱鬧的人。
“你怎麼了?”皇甫昀並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將問題踢了回去。為什麼出來呢?!因為看到她一個人!他比誰都懂 她很怕一個人麵對清醒的黑夜。
“……”怎麼了?她也很想知道她怎麼了。隻是因為一個男人的一句話竟會如此難過,世上不了解她的人多了,他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為什麼要這麼在乎呢,因為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嗎?多好笑的理由,她會在乎嗎?她的男人從來隻能有一個。
歐陽煩躁的甩了甩頭,抬手飲盡了手裏的酒,強迫自己停止那些沒意義的亂想。
“這次的任務是什麼?”不忍心再看她這樣,皇甫昀索性岔開了話題,順手又遞了一杯酒過去。
“沒什麼?隻是那個女人說,作為歐陽家的繼承人得習慣這樣的應酬,所以來了。”這樣說也不算是騙他吧,反正那個女人也確實這樣說過。
“是嗎?”雖然理由看起來很天衣無縫,但是對於了解她的人來說,卻是最不高明的說辭,誰都知道,她不是一個愛聽話的人,甚至是相當叛逆的那一種,特別是那個女人的話,她怎麼可能會聽。“什麼時候開始,連我都要隱瞞了”
“不是…隻是…”又灌了自己一杯酒,她才緩緩開口“不想連累你。”
歐陽說罷,回頭望著皇甫昀,眼裏少有的溫和,他算是她在亞莎後唯一可以信任 珍惜的朋友,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不想有任何事牽連到他。她從不隱瞞他任何事,包括作為殺手聯盟魅的身份。但也不會讓他參與到其中來,畢竟 黑暗世界的水 太深了。
他又豈非不懂,所以他從不過多幹涉,隻是默默在她身後做她的專屬醫生,世人都說皇甫家出了一個不輕易救人的二少,與皇甫家懸壺救世的家訓相悖,誰又知道,他不是不救人 而是隻救她一人。
“喏,這是你的戒指。”既然她不想說,那麼他便不問,這是他們這麼多年來養成的默契。
若無其事的抓起她的手,皇甫昀小心將那枚黑色的戒指放在歐陽手心,再次恢複了一貫的不著調作風,開始打趣,“那母女誰啊,竟然可以請的動我們一向無情的歐陽大小姐。不簡單喏。”
甩了一個衛生球給他,歐陽將戒指重新戴回左手食指,“我有那麼無情嗎?”
“嗬嗬,那倒不是,就是不怎麼善良唄”某人有點賤賤的開口。
“隻是想彌補一下當初自己錯過的遺憾”如果當初亞莎……嗬嗬,可惜沒有如果的當初。
屋裏的人潮鼎沸湮沒了窗外的寂靜,明明一窗之隔的世界,卻生生像是隔離了幾個寒暑。
“有沒有可以換衣服的地方”她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風格,現在既然主角已經退場,那她這個小醜也可以卸妝了吧。
“後花園有專門用來服務舞會的客房,我陪你去吧”說著,便起身往裏走去,實話說他也不怎麼喜歡她穿這樣,美雖美 但也別扭的緊,缺少了一種真實。
“別,我又不是路癡,可不會走丟,你安心在這玩吧,我自己去。”歐陽伸手攔住了皇甫昀,轉身自己走向了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