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敦兒？
竇寧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赫連敦兒不是設計紅蛛陣的人嗎？不是為了報仇嫁給雲陽王的竹中館算數老師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瞬息之間竇寧腦海裏閃過了多種可能性，一是此人就是赫連敦兒，進密道也是為了打閘門的主意，二是此人並非赫連敦兒，隻是冒用她的名字，三是這家夥根本就不是人。
竇寧本來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從不信鬼神之說，可穿越這種事都在她身上發生了，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而且從某種程度上說，密道裏出現一隻鬼比出現一個人的危險性更低。
“你說你是赫連敦兒，竹中館的數學老師，赫連敦兒？”竇寧的後脊緊緊貼在石壁上，壯著膽子說。
“是我，你是什麼人？”女聲幽幽地回答，又幽幽地反問她。
聽到她能正常回答自己的問題，竇寧的膽子又大了幾分：“我叫竇寧，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裏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啊。”赫連敦兒理直氣壯地說，“倒是你了，你平白無故闖進我家做什麼？”
你家？哪有人會在這種地方安家啊，又狹窄又沒光，更重要的是連吃喝都沒有，這麼說來她不會真的是鬼魂吧！
竇寧腦子裏靈光一閃，又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這個神秘人剛剛承認自己是竹中館的數學老師了，不管鬼魂也好，活人也好，真正的赫連敦兒在這裏，那在上麵排布紅蛛陣的又是誰呢？
“你認識洪明彥嗎？”竇寧突然問。
“洪……明……彥……”赫連敦兒慢悠悠地複述了一遍他的名字，猶疑到：“沒印象。”
“竇晨青呢，或者路白庸？”竇寧又報上兩個竹中館學生的名字。
赫連敦兒這回連想都沒想，直接說：“不認識，完全沒有印象。”
竇寧心生疑慮，她可是竹中館的老師啊，洪明彥幾人又是相當厲害的風雲角色，她就算不熟悉，也不至於完全沒有印象才對。
“那沈珂，景海藍，田凜，何陵，空澈？你有認識的嗎？”竇寧也不管是不是竹中館的，將自己熟悉的名字一一說了出來。
“嗯……”赫連敦兒著實想了一會，“何陵，我認識。他是喬公子的書童。”
喬公子？竇寧想了想，她好像真就從哪兒聽說過有姓喬的，拚命想了半天終於從記憶的角落裏挖除了一個名字——喬天清。
喬天清不就是空澈出家之前的名字嗎？
“你說的喬公子是喬天清嗎？”竇寧急問。
“正是。”赫連敦兒的聲音裏居然帶上了幾分小嬌羞。
竇寧一拍大腿，怪不得何陵跟空澈之間的關係別別扭扭的，原來他們曾經是主仆啊。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八人家的卦始終不是時候，竇寧清了清嗓子又問起自己關心的問題：“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竹中館的學生，怎麼你都沒有印象呢？”
“竹中館的學生那麼多，怎麼可能都記住。”赫連敦兒振振有詞，“我記不住他們，肯定是因為他們的成績不好，像成績好的幾個學生，比如李術，韓千江，莫思琪，應素秋幾個人我至今還記憶猶新。當然何陵也不錯，雖然他不是我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