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改)(3 / 3)

柳月蹲下身仔細看去,竟是一隻雄鷹的圖騰,想著天下手臂刺有鷹紋的也就隻有一派。但是為不惹蕭紫銘生疑,柳月並未說話,隻是搖頭。

“也不怪姑娘不知,這金明山莊不問世事多年,不知擄你家小姐竟是為何。”蕭紫銘自是知道柳月不知原委,實屬自言自語。

柳月起身,“那依公子之意,我們將如何救得我家小姐?”其實柳月自是知道那金明山莊定不敢輕易傷心顏半分,畢竟擄走月神穀月女的,不用思度也知定是為了那長生之,當下間到沒有方才那般慌張。

“我們沿著這個方向找找看。”蕭紫銘說完沒有給柳月反映的機會就起身飛走。

這一邊一群黑衣人攜心顏來到一萬丈之高的峭壁邊。

“你就是傳說中的月女吧?!我當時何等人物,竟然這麼輕易被我捉到!”妖媚的聲音響徹天際,伴著聲聲回音。

心言雙手被綁住,掉在峭壁上,而對麵的山頂正有千萬支箭對著她。

妖媚的聲音便是從這萬箭之後傳來,仔細看去,這般妖媚的聲音竟是一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

“你是誰?!到底想怎樣?”心言問到。

“我想怎樣,嗬嗬,月女這般聰明何必明知故問。”那人說完指著那些箭,“這機關隻有我能解,你看好了,隻要有人來救你,一但手被解開,這箭也就同時會射向你,想必再快的速度也躲不過吧!所以還是快叫你們的人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

“你休想!”心言狠狠地瞪著那男人。

“嘴硬的丫頭!看你能耗上幾天!”說完轉身走了,留下一陣澈人心脾的笑聲,身後幾百隨從也跟著消失了!

帶確定那群人已經走了以後,心顏開始琢磨這萬箭機關。並猜度這自己是否可全身而退,幾經考慮之下,卻不敢輕舉妄動。能用帶對付她的機關,定不是什麼等閑俗物,想是沒那麼容易逃脫。思度間雙眸突然大睜,心中一驚。難不成這機關竟是如此之意!年少時在書中讀過一個陣法名曰:挪移陣。此陣無人能破,唯有一命換命,故稱之為挪移陣。難不成真的要別人拿命來換自己?這是她若心顏絕對不肯的!

思度許久也沒找出辦法,若心顏竟這麼的昏睡過去。

話說柳月和蕭紫銘沿路尋了三天,終在萬般驚恐之下尋到若心顏的身影。

見這群人如此對待心顏,柳月頓時怒氣橫生,飛身便要去究心顏,不想卻被蕭紫銘攔住,“柳月!”蕭紫銘大嗬一聲,拉住柳月,“你莫急,且看遠處那機關。”

柳月順著蕭紫銘手看去,竟發現心眼非但被吊與峭壁之上,對麵竟豎著上萬隻箭。

“柳月姑娘可曾見過這陣法?”蕭紫銘詢問。

柳月搖頭。

“這陣法叫挪移陣,挪移取自乾坤挪移之說,其實就是說若就此人必用另一人去換。”見柳月仍是一臉疑惑,蕭紫銘繼續,“你看你家小姐手腕上的繩索一直連接到對麵那萬支箭,若將她就下,那必要觸及對麵上萬支箭,那些箭每支都浸過劇毒,所以根本無人逃得出,若就此人,必有一人上前穩住繩索,而那人也隻能喪命。”蕭紫銘頓了頓,“不過這陣法已失傳許久,我們去對麵看看,興許尚有解法。”如何解蕭紫銘也不清楚,隻是總要想想辦法,如若不然,他相信柳月必會去換若心顏之命。

二人來到峭壁對麵,查找許久卻仍為發現破解之法。蕭紫銘略皺眉頭,“柳月姑娘,蕭某有一方法到可試試。”

“人命關天你最好不要亂試才好。”蕭紫銘的話被一人打斷,聲音從半空中傳來,清明如泉水叮咚,卻又夾著幾許玩味。像是在看熱鬧的看客,急切的等著他們接下來的鬧劇。

心顏也被這聲音吵醒,不由睜眼,看到柳月和蕭紫銘站在對麵,而吵醒自己的聲音卻不是他二人發出的,順著他二人目光,映入眼簾的竟是一身紫色長袍,頭戴一鬥笠,鬥笠周圍的深紫色麵紗遮住整張臉龐,看不出是何許人也。

紫衣人雖語氣囂張,但蕭紫銘卻恭敬地走上前去,雙手抱拳施了一禮,“蕭某不才,還請閣下指教。”這人既然能用如此語氣說他,那想必定有方法破解此陣。

紫衣人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玉蕭,白皙的手背,纖長的手指竟比女子的還要美上萬倍。“你確是不才,可是我為何要指點你呢?”紫衣男子一語,竟讓蕭紫銘不知從何接下去。

見紫衣男子如此無禮,柳月氣不過,走上前攔住簫紫銘,“要救便救,何苦說這些!你若不想出手,我柳月賠一條命便是。”

“哎呦,小娘子生氣了?”紫衣男子一個轉手,將簫背於身後,“我這人啊,最怕小娘子生氣了,若這你低聲求我,興許我一時高興,就想到辦法了,也未嚐不可。”

雖是調戲,但卻別無它法,柳月強壓製心中的怒火,低聲道,“還請這位公子出手相助。”

“原來求人是這個樣子?”紫衣男子語氣依舊玩味十足。

柳月抬頭,迎上那人的目光,“敢問公子想用何方式?”

紫衣男略笑,“一時倒也說不出,隻憑姑娘求我,我即幫了你,那你就是欠了我,日後允我一諾便可。”

允他一諾?柳月心下想,別說一諾,就下宮主,萬諾都可。“請公子相救。”柳月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

這下間心顏隱約看到遠處紫色身影,心頭卻不知為何微微 一痛,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突然有種分別許久後重逢的喜悅,又夾雜著莫名的恨意。自己百年未出月神穀半步,怎麼可能是舊相識?搖了搖頭,看著話語輕浮的紫衣男子,心中不由徒增厭惡。可以看出必定是來救自己的,即便柳月不求,他也會出手,何苦要為難柳月,許他一諾呢?可是柳月此刻迷了心智,看不真切。突然似一陣清風拂過,紫衣男子已飛至心眼身邊。

“登徒浪子,誰要你救!”若心顏心中滿是厭惡,她並不稀罕他的解救,倒是滿心的不願。

紫衣男子深深的望著若心眼,像是要將她深深吸進眼裏,“三年的時間還沒有讓你忘記心中的恨嗎?”

若心顏厭惡的表情突然一驚,三年?恨?心中不由一笑,想來是認錯人了,“公子,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若你想用命來換我,怕是要後悔的。”雖是為對方著想,話語卻冷的讓萬物冰凍。

“以命換命?”紫衣男子微微一笑,“那也太小看我夜長風了,小若,我說過我要護你一世。”說著解開她手上的繩索,在若心顏尚未回過神之時,已用內力將她送到對麵。

若心顏身子穩穩落在柳月懷中,思維不斷衝撞大腦,耳旁隻回蕩著一句話,“小若,我定護你一世。”為何第一次聽,卻如此熟悉?不由淚流滿麵,再去找尋那紫色身影,卻早已不見了蹤跡。

“小姐!”柳月急切的喚著發愣的若心顏,生怕她出了什麼事。

心顏將目光移向柳月,張了張嘴,卻終未露出半句便昏了過去。

“柳月姑娘,你家小姐身體甚是虛弱,我們速速找間客棧歇下才是。”蕭紫銘抱起心言向不遠處的小鎮跑去,柳月跟在其後。

“小二,兩間上房!”蕭紫銘剛一進客棧就對店小二大喊!

在小兒的引領下進了房間,蕭紫銘將心顏放到床上,自己端坐床邊,為其診脈,原本禁咒的眉頭逐漸舒展,轉身對柳月說,“隻是太過虛弱,我去藥鋪抓些藥來,再讓廚房煮些清淡的與她吃。幾天未進食,這第一頓不可太葷膩。”

見柳月一一應下,蕭紫銘才起身去藥鋪。

柳月從窗前望著蕭紫銘出了客棧,轉身吩咐小二,“你也先下去吧!不叫你就不用來了!”

“是!”小二忙退出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隨即來到床前,單膝跪在地上,“請宮主降罪,屬下無能!”

床上原本昏迷的人隨即起身,“這並不怪你,此事必不可讓穀中人知道!”若按穀規,柳月要受好重的責罰。罪本不在她,自己當初若要反抗,想必沒人能捉她去,隻是她著實好奇那群人綁她的目的,可現下卻沒什麼收獲,不免有些失望。

“謝宮主!”柳月怎不知是要護自己,“隻是這責罰柳月必會在回顧後自行去領了的。”

心顏隻是歎了口氣,並未再阻止。素來柳月都是死心眼的人,如若免了責罰,恐她要愧疚一生。

“這些天可查出那群黑衣人的來曆?”

“那些人手臂皆刺有鷹的圖案,看似是金明山莊的人,但是屬下讓人去查過,應該不是金明山莊人所為。”柳月依舊跪在地上,“隻是這些人為何要借金明山莊之名與我月神穀為敵?”柳月實為猜不透。

若心顏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方搖了搖頭,“一切我們隻能靜觀其變了。隻是我們再不可耽擱,今夜啟程。”

即是今夜啟程,柳月便聽出心顏是要她二人上路,蕭紫銘斷斷不能再與其同行。

心顏方欲開口,卻被叩門聲打斷。

柳月走過去開開門,見是小二過來送粥,接過托盤遂關了門。“宮主先吃些東西,幾日滴水未進,柳月該死。”

“不關你事,你這又是何苦,你若真有愧,此行多多出力便是。”說罷,接過粥吃起。不再言語,心中卻對那紫衣男子分外好奇,此人究竟是何人?竟然會對人自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他口中的小若應該不是自己,自己生了一百多年,娘親和姨母都叫自己阿顏,而其他穀中之人,都稱自己公主或者月女,小若?看來那人真的是認錯人了。可想到當時將自己推向對岸的掌風,可見此人內功深厚,必不在她之下。

半盞茶的時間蕭紫銘竟將藥熬好,端了進來,見心顏依舊睡著,也不好久留,雖是擔心,卻礙於禮數,隻得回房間。

子夜時分,若心顏在房內留了封書信,便匆匆與柳月離開客棧,策馬向少林奔去。

那書信甚是簡單,短短六字:有事先行,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