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其實花離也聽到了,他是想過公子可能會追來,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公子放下玄安的事,追了過來。
一瞬間,他便覺得自己所做的,全是沒有意義的。
他與血蟒過了幾招,沒有公子那把黑玄劍,也無法傷及血蟒。
夕暮劍拿不到手,他不甘,可是公子的命令,他卻沒有違背過。
終於還是飛身而下,五人中唯一幸存的人。
血蟒這次大概食物過多,竟然慢慢的平靜,又再盤旋而下,消失在了血池下方。
唯有那把夕暮劍依然耀眼,隻是為它殉葬的卻是四個武林中人。
風非煙也是萬分驚訝的站了起來,她沒料到,獨孤殤竟然拋開了玄安的事,跑來了這裏。
她看著那張臉,又愛又恨。
他到底還能為風淺夏做到哪種地步?
難道在將來的有一天,他還會為她放棄皇位嗎?如果他登上高位的話。
冷殘月的眸光一變,向來微笑著的臉,便迅速的冷硬起來。
“花離你沒事吧?我剛剛叫你,你幹嘛不下來?知不知道我快嚇死了。”
那血蟒吞人的速度太過驚人,她是真的要怕死了。
花離向她看了一眼,直直的就在獨孤殤麵前跪了下去,不發一語。
淺夏也後知後覺的將眼睛轉向了獨孤殤。
他的臉色冷沉著,死死的盯著她。
“那個……”
“不想要夕暮劍了?”他問,神色未變,語氣低沉的不像話。
也沒有讓花離馬上起來。
“想要,可是也不能讓花離冒險,不然花容要恨死我。”
淺夏垂了腦袋,糾結著手指,心裏存著的疑問太多,而現在卻不是時候問。
“隻是因為花容?”他又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花離,她替他的擔心,倒是真的。
“也不隻是,花離畢竟是我的朋友,他要是出了事,我心裏的罪孽就大了。”那可是個沉重的包袱。
但又不得不說,她今日一直不安定的心,在他麵前,終於安定下來。
好像什麼都不用去想,隻要他在身邊就好。
淺夏有些忍不住鄙視自己,明明決定先離開,可是沒想到,對他的依賴還是這麼深。
“起來。”
獨孤殤冷然說道,卻並沒有看向花離,而是抬頭,看了眼冷殘月和風非煙。
花離起身退到了一邊,隻是看了眼淺夏,眸中閃過一絲痛意。
終究,隻有那偷來的幾天而已。
“唯獨山莊的莊主大駕光臨,難道也是為了夕暮劍而來?”
風非煙率先回過神來,官方口吻問道。
她的話一出口,底下的各大門派也紛紛醒過神,立刻便憤憤不平的質問起來。
“冷殘月你這是什麼意思?用血蟒傷及無辜性命,你們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大公主讓人試劍,卻安排了這樣的結局,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
“無辜,解釋?”
冷殘月冷笑一聲,既而又道:“試問今日試劍的可是大家自願?血蟒隻是一個考驗,能贏過它的,自然能得到靈劍,我們要解釋什麼?”
一句話,將責任推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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