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輕衣在心裏哀聲歎了口氣,終於點頭道:“進去吧,隻是這茅屋甚小,冷教主這些人……”
“讓他們在外麵休息就好,淺淺該冷了。”
冷殘月無所謂的揮了下手,而實際上茅屋後還搭個了棚子,可以避雪。
他看賀輕衣診了許久,還以為他是懂盅術,看出了什麼,卻沒想,他隻是讓他們進去,看來也不過是個粗莽武夫罷了。
“前輩!”
花離皺著眉喊了一聲,聲音裏盡是憂慮,難道賀輕衣根本沒有看出來,淺夏的不對勁嗎?
“有事屋裏說吧,這天寒地凍的,把大家集中在這裏,還真是過意不去啊。”
賀輕衣搖了搖頭,歎口氣,率先又進了屋子。
他那一搖頭,實則是給花離一個少安毋躁的指示,花離微眯了下眼,不再出聲,也跟了進去。
這種地方能建一個茅屋,你也不用指望它能好到哪裏去。
很是簡陋,一張大床,幾個破被,再是幾張板凳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正擺放著一壺熱茶,一些幹糧。
眾人進去,便見從一邊的隔間走出來一個女子。
這茅屋,還是分了兩間房,想來隔壁的擺設跟這個差不多。
但饒是如此,也是高興萬分,他們都是在雪地裏走了太久,能看到這樣一個屋子,實則興奮之極。
待看那女子,眉目間跟淺夏極為相似,就是那一頭白發,與屋外的雪甚是一致。
淺夏一看到她,立刻就奔了過去,“娘,我可算找到你了!”
“淺淺,也許娘不該讓你來的。”
雪原之顛,一路太過艱險,她從小生活在皇宮,能受得了這份苦嗎?
但又轉而想到跟她在陵墓中的那一年,她也沒有抱怨過任何的苦。
也罷,是該讓蕭哥見她一麵的。
“娘,我已經來了,而且,一定會跟你一起找到爹的。”
淺夏看出她的憂慮,立刻笑著說道。
曲朝朝點了點頭,這才回眸去看別的人,全部不認識。
本以為她隻是帶幾名手下,但這些人,不似手下的樣子,尤其這妖嬈男子,身後還站了幾個人,還有那個麵冷的黑衣女子。
這些人,都絕不是尋常之人。
曲朝朝的眼睛在他們身上打了個轉兒,那些人卻是認得她,紛紛上前來打招呼。
“蕭夫人!”
“娘,你怎麼這副表情,他是殘月,是我的……”
淺夏在她耳邊低聲說,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不好意思說全,隻是提個醒,她知道就好。
哪知曲朝朝一下子就瞪大了雙眼。
“殘月?你何時又——”
“唉,這孩子喜歡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吧。”
賀輕衣走到一邊的小凳子坐下,隨意的說道,在曲朝朝看過來時,暗暗向她使了個眼色,眼神卻是頗為嚴肅。
曲朝朝不明所以,但也知道賀師弟應該看出了什麼。
現下人多,的確是不太好問。
隻是,她對於淺夏跟獨孤殤之間的事情,是最為清楚的,經過了那麼多年,她怎麼可能又愛上一個殘月?
更何況,她話裏的意思,好像她也認識殘月一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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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