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莫涯的線索(2 / 2)

“自然記得,去年臘月我帶人上玉華山狩獵,一個人跑進來密林子裏,從馬上摔了下來,倒黴的是還在林子裏遇見了一隻大蟲,若不是季大哥路過救了我,我可能就要死在林子裏了。”莫涯道。

“玉華山?東脈還是西脈?”季江南心頭一跳,再次追問。

“自然是東脈,西脈屬湘地地界,我自然是不去的,那時季大哥還受了傷,我就邀請他一起回了天風堡,並小住了幾日。”莫涯繼續開口。

季江南愣怔了半晌,季懷遠此前說去往湘南走商,回程遇到天風堡小公子,並帶沈雲川一起回江州,可莫涯卻說季懷遠不是從湘南方向來的是從完全相反的東麵來的,而且還受了傷,而沈雲川也沒跟他說過!

季江南突然發覺自己忽略了一些東西,他一直著重查季懷遠是否中途離開過商隊,得到沈雲川確認以後就一直沿著季懷遠離開商隊的線路開始查,卻壓根忘了檢查季懷遠見到沈雲川之前的路線,季江南路線不對,他根本不是通過官道從湘南出來,是饒了一個大圈子自東回南,再折轉江州。

又或者,那趟湘南之行根本就不存在!他根本沒有進湘南!

現在想想,隨季懷遠走商回來的哪批人,季江南一個都不認得,隻是那是他被二哥之死衝昏了頭,發現了沒在意,還有他自七劍門下山那莫名奇妙封路的官衙,配有六扇門腰配,而江浙六扇門根本沒有出巡,這下山封路的官衙,和季江南並不認識的押商眾人,這二者,是不是就是一夥人?

季懷遠何時培養了這麼一批人?他要他們做什麼?他若是沒去湘南,那他受傷從何而來?

玉華山東脈,是襄水河,再上,是汴京。

季江南陡然一凜,汴京,歸雁湖在汴京!

陸家仆從阿林說過,二哥夫妻自嘉興省親回來,往歸雁湖一遊,而後又轉回梅花山,再奔回江州。

而季懷遠帶傷出現在玉華山東脈,正是歸雁湖方向。

二哥之死,定與歸雁湖有關!

季江南豁然開朗,長舒了一口氣,行走多日,終於覓得一二線索,實在難得。

“季師弟,季師弟!”耳邊傳來木華生的喊聲,季江南回神麵前莫涯卻依舊不見了蹤影。

“方才莫公子說完你就站在哪兒發愣,眼睛亮的嚇人,莫公子喊你不應,四方會又已經開始,他就回自己的位子上去了。”木華生道,疑惑,“你最近怎麼了?怎麼頻頻走神?”

“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東西。”季江南呼了一口氣,笑道。事情終於有了眉目,季江南略微輕鬆了一些,臉上終於顯出兩分少年朝氣,氣質也為之一變。

安瑤眯起眼睛笑了,季師兄雖然向來脾氣不好,但這次見到的季師兄,總帶著幾分陰冷氣息,就算他是笑的,也一點都不溫暖,現在的季師兄終於變回七劍門那個持劍少年,朝氣蓬勃。

季江南的變化,木華生也看在眼裏,當下一笑,未多做糾纏,示意他看向擂台。

水霧繚繞的擂台之上,兩道身影你來我往,打得正激烈,而其中之一,正是餘杭。

餘杭劍法不弱,一路壓著對方打,出手之間不留絲毫情麵,對麵的少年被逼的很慘。

季江南看了一會兒,頓覺無聊,餘杭這幾式劍法他都見過,在七劍門時餘杭基本定期來找季江南打一場,他這些路子季江南可謂熟得很,這麼久沒見,似乎也沒什麼新招式。

季江南收回目光,目光一掃,突然頓住,那個四仰八叉半躺在廊亭下的黑袍男子,似乎是沈雲川。

季江南仔細一看,不就是那個無賴嘛,一人霸了一整張桌子,流裏流氣的半躺在哪裏,周圍的少年怒目而視,身旁那個一腳又一腳往沈雲川腿上踢的少女,正是薑潯。

薑潯身邊站了個白衣女子,背對著季江南看不清楚,而薑潯正惱著,使勁踹了幾腳,可沈雲川就像團爛泥,死活不肯起來。

“你給我正經點!”薑潯氣到不行。

而沈雲川內心慌的一匹,暗自叫苦,他才剛進來,就被薑潯扯著耳朵拖了過來,站在那裏的白衣女子以一種看女婿的目光從頭到腳打量了沈雲川一番,沈雲川被目光看的發毛,索性就地一躺,開始耍無賴。

眼見那女子眉頭越蹙越緊,沈雲川暗暗高興,薑潯氣得不輕,這混蛋簡直可惡。

“好了好了我的小姑奶奶,我要上場了,走咯。”沈雲川眼風一掃,剛好看見餘杭的對手落下擂台跌入溫泉池子,連忙逃也似的從廊亭上跳了下去,穩當當的站上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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