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川因偷看安瑤沐浴被木華生追殺,木華生提著劍找到天黑也沒找著沈雲川,氣的牙癢癢,而安瑤一直哭鬧著要回七劍門,雖然木華生很想把沈雲川找出來挖了他的眼睛,但安瑤羞憤在眾人麵前丟了臉,一刻也不想在這多呆,木華生很是心疼,隻好答應她馬上回七劍門。
本來前天就要回七劍門,因季江南受傷耽擱下來,木華生帶著眾弟子辭過雲道舒後去看望季江南,安瑤認為自己無顏麵見季師兄,站在門外沒進去,木華生見狀也沒勉強,脫了鬥篷給她披上,進醫館跟季江南辭行後帶著安瑤和眾人辭行後下了梅花山。
而雲道舒等人的計劃步驟也已經完善,準備第二日一早就前往東陵霸刀堂。
沈雲川在牌匾後蹲了一天,腿都蹲麻了,眼看著七劍門的人從山道上下去了才偷偷摸摸的爬出來,才一動身,就聽見門下弟子喝問:“什麼人!”
門下的兩名弟子很緊張,前日裏莊內才發生了一起慘案,死了一百多人,莊主將分散在外的弟子集合,而這兩人,就是散在外麵的弟子,才頭一天輪值,就聽見門匾後有動靜,由不得他們不緊張,兩人抽出手中長劍,一左一右站開,小心翼翼的看著門匾。
沈雲川本想偷偷溜走,見被人發現又不藏了,從門匾後跳下,驚得那兩名弟子一下跳開好遠。
沈雲川才一落地就是一個趔趄,腿蹲麻了,跳下來還把腳給崴了,還是幾天前在靈州城門口傷到的那隻腳。
沈雲川坐在地上齜牙咧嘴,他奶奶的點太背,怎麼又是這隻腳。
其中一名弟子湊近一看,愣了:“沈公子,你在門匾後麵做什麼?”
今早木華生與沈雲川打了一架,眾人都看在眼裏的,這兩名弟子也是其中之一,故而認得沈雲川,這是莊主的客人。
另一名弟子也上前來,看清沈雲川後往山道上看了一眼,笑道:“沈公子,七劍門諸位已經走了。”
兩名弟子年少,對於今日之事覺得好玩多過鄙夷,故對沈雲川的態度並不算差。
沈雲川從地上爬起來,衝兩人拱手一笑,走出去一截後又折回來,神秘兮兮的對兩名弟子說道:“可別告訴別人你們見過我啊!”
方才開口的那名弟子狹促笑道:“是怕薑姑娘知道吧!方才我可看見薑姑娘冷著臉進了莊子,指不定在哪兒找你呢!”
“嘿你小子,我什麼什麼時候怕過她啊,”沈雲川不樂意了,而後又摸了摸下巴,小聲問道,“你看著她進去的?”
“那是。”那弟子笑道。
沈雲川琢磨了一會兒,掉頭往莊外走,邊走邊回頭道:“記著啊!你們沒見過我。”
兩名弟子笑著朝沈雲川拱拱手,繼續守在門下。
沈雲川一瘸一拐的繞過莊子,現在要是被薑潯逮著了那可就沒得玩,既然她剛剛進了莊子,那就是給季江南換過藥了,莊子是進不得了,可以去醫館將就一下,至於季江南,嗬嗬,季江南沒受傷都打不過他,他還怕個不能動的重傷患?
沈雲川心情甚好,一把推開醫館的大門,才一推開就一股寒氣鋪麵而來,沈雲川立馬扶著門扇往策一閃,劍光流動,馬上砍向他扶著門的手,沈雲川一驚連忙把手一縮,幾步跳回門外的小院裏。
沈雲川抬頭看著門口右手持劍的季江南嘴角一抽,尷尬的打了個招呼:“哈,這麼晚還沒睡啊!”
季江南隻穿了一件中衣,依稀可見纏繞的繃帶,手中拿著那把泠泉,身後還擺著一張凳子,明顯是坐在那裏就等他上門呢!
“哈哈,那個,恢複不錯啊,這就可以拿劍了,這外邊挺冷的,要不,進去聊?”沈雲川幹笑兩聲準備溜,腳踏出去一步又收了回來,嘖,溜什麼溜,又不是打不過!想想瞬間又理直氣壯了,抬腳往房裏走。
季江南眯著眼睛看著走近的沈雲川,單手持劍向沈雲川揮去,這一劍沒有內力真氣,就是單純的以自身氣力抬劍揮砍,沈雲川抬手輕鬆一擋,正得意轉頭卻看見一麵板磚直奔麵門而來,沈雲川連忙把頭往後一仰,卻已經來不及了,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板磚,沈雲川退開兩步,手捂鼻子,他覺得鼻梁骨都要斷了,鼻孔中兩股熱流正緩緩而下。